眸俯视他。
“你怎么会到京城？来了为何不找我？”皇甫月笙语气严肃，落在他耳边就是冰冷的质问，对他充满了嫌弃。
“我……我一来就被抓了，还被卖到那种地方，我要怎么找你……”男子肌肤吹破可弹，又在雪地里冻了许久，鼻子红红的，眼尾湿润，强撑着不让自己哭，咬着下唇倔强地别过脸，“你本就不喜欢我……我干嘛自取其辱！”
“没有我的允许，你擅自离开城主府，是否也把有用的消息透露给敌国的细作？”
“没有！绝对没有！我不认识敌国的什么人，一个都不认识，要是认识他们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下场，应该吃香的喝辣的才是……我来这里每天吃不饱穿不暖，明明很听话了还被人打……早知道就不来找你了，死在城主府也好过跑来京城……我真后悔了，死都不做你的鬼了……”拓跋弦语气激动，后面越说越委屈，眼泪控制不住啪嗒啪嗒掉下来。
“我不做你的人了，死也不做你的鬼了，以前我说过的话都是假的，不作数了，你看在我那么可怜的份上，把我送回北漠吧，好歹在那里不用看人脸色……”拓跋弦情绪上头，上手揪着她的衣服。
随着他的动作，披在身上的披风从肩头滑落，瘦削的肩膀似乎看见骨头的形状。
皇甫月笙这才发现他很瘦，身上没有几两肉。
借着烛火的光，还看见一些新旧交加的伤口，有些不是很明显，穿上衣服就能遮住。
皇甫月笙眸底闪过错愕，“你……”
拓跋弦把披风捏紧，将身子盖得严严实实，低着头，声音带着哽咽，“殿下，我求你帮我回北漠，我不想在这里，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顿了顿，语气自卑，“我如今这副模样，你以前看不起我，现在也看不起我，我对你没有价值了，更何况你那么讨厌我，我会做的事你也是嗤之以鼻……”
“你的确没有和凤阙国的人有过联系？”
“没有！”拓跋弦回答得很坚定！
皇甫月笙走到一边，来回踱步思考了一番，随后温和道，“今后你就住这里，不用回雅芳院，等你痊愈之后，便回北漠吧。”
拓跋弦开心地抬眸，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的冷漠背影，赶紧压下了心头的喜悦。
终于要结束生不如死的生活了。
希望以后能吃得饱穿的暖，有尊严的活着……
“谢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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