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晚春易逝的蔷薇,纵然满是荆刺却也难掩芳菲。
花朵被摘下制成浓醇的香水,花茎则被割断作油灯的芯髓。
古往今来多少情人因她迷醉,赤旄的君王也倾慕她的雬美。
可是蔷薇却又何曾思恋过谁,不过是伴着新月和晨露枯萎。”
纳莎娅望着树王,倒不是因为给出的谜底不同而自卑,许多时候谜语也是一种比喻,不同境地下的人们会给出不同的谜底。
但作为陪伴树王如此之久她一时间却猜不出树王藏匿在谜底之后的信息。
蔷薇又何曾思念谁,伴着新月与晨露去。
随风渐渐逝去的蔷薇不会思念谁,因为它只是一株蔷薇,在某处绽放后就逝去的蔷薇。
纳莎娅曾见过这里的人制作香水,他们将被摘下的蔷薇摘取花瓣投入精油之中,稍作调制后便可使用了。
也曾见过孩子们天真的想法,他们也摘下花瓣然后丢入瓶中密封的水中,期望几天之后就能收获一瓶香水……虽然最后几乎得到的是一瓶长着绿毛的液体。
纳莎娅脑子的思绪偶有表现在脸上,但花神的表情却几乎没有波澜,只有眼底仍有一丝雀跃。
花神不动声色地踏前一步,向着王女说出第二个谜语:
“彻知的君王啊,你确是已经答出了我所说的第一个谜题,但是,从星辰到深渊,这世上仍然有无数难以解释的奥秘。
彻知的君王啊,若是你的智慧真的与人们的传说不差毫厘,就请你像回答第一个谜题那样,回答我提出的第二个问题。
什么东西从地升天,又从天而降,无人曾目睹它,它却将一切觑望,其上恰如其下,其下与其上相仿,却只可自上而下,不可自下而上?”
什,什么?
纳莎娅只觉得自己好似听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听一般。
从地升天,又从天而降。
飞鸟?
可是它也被无数人目睹,况且还有人盯着它那两只肥美的腿。嘿嘿,某个城桥头的鸽子就格外的肥美,纳莎娅“偶然”抓过几只,蜜汁的……
那么是已经开始的魔神战争吗?
由天空岛引起的战争,战争后建立七执政体系,比飞鸟接近了,但依旧不是……因为七执政的人选却是可以由下决定的。
纳莎娅怎么也思索不出谜底,但树王却是很轻松的就道出她一时也找不到错误的答案。
“你说的是高天立定的正法,原初之时便铸成的神圣规划。
世间无人目睹过永恒的律法,律法却总是将世间万象统辖。
只可俯伏尊奉穹灵的伐梨那,切不可僭纵夸逐诈谞与智差。
若是胆敢将那禁忌之术仿拓,唯有劫灭等待在睿识的畛崖。”
是执政体系吗?不,体系不过是律法的一部分,绝无僭越律法的可能……除非跳脱出命运的干果。
花神没有在向前,脸上的平静已经被冰霜替代,但眼底的火热却是更深了一分。
周边记载的史官或许会以为这位如晨霜般美好的女子因不满树王的回答而恼怒,但这不过是聪明的蜘蛛见到猎物时的兴奋罢了。
在纳莎娅看来花神已经在欣喜的边缘,如同干涸结块的土壤遇到连绵的雨水,如同即将破土而出的新蕊。
花神双手揪住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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