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着笑着又闷声哭起来。
怕惊动家里其他人不敢出声,他捂着嘴,任由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看的人贼心疼。
“三哥...”
她抱住常文平,忍不住也跟着掉了眼泪。
他们不是双胞胎,但他们像双胞胎一样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一直很亲密。
她见不得这样的常文平,这会儿别说是不练滑冰了,就是常文平说不当男的了要去手术她也会大力支持!
哭过之后常文平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像个假人似的往炕上一趟,闷声道:“以前滑冰只觉得累不觉得苦,但这两年...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想上冰,有时候一进冰场就想吐...失去兴趣没有热情,滑冰这条路我走不下去了。”
“没事儿,谁也没规定人这一辈子就只能对一件事感兴趣只能干一件事啊。不想滑冰了咱就干别的呗,三哥,你有啥一直想干却又没干的事儿吗?”
她从炕柜里扯出两个枕头,一人一个枕好,侧身看着常文平等他的回答。
常文平认真想了好一会儿无奈的摇摇头:“好像没有,就一直想着训练拿成绩哪有工夫想别的啊。”
“那咱就好好想一想,想到了就去做,别瞻前顾后想这想那,你现在卡里有钱省城还有房,不用担心没后路,也不用怕爸妈担心,他们肯定也会支持你的。”
“你先给我瞒住谁都不行说啊。国家和地方培养我这么多年,我也不能说不干就不干,管咋地先把这一年撑下来,比完明年的冬奥会...”
“你放心,我谁都不说。”
“石头也不能说!”常文平特意强调。
她不以为意:“我就是跟石头说了也没事,他那张嘴有多死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不会往外说。”
“那也不行。这是咱俩的秘密只能咱俩知道,你要告诉石头就是对我的背叛,反正我和石头你只能选一个!”
常久:...
奇奇怪怪的发展方向。
下一刻,选择题的另一个选项推门而入,挺老大一个人硬生生挤到她和常文平中间躺着,还抢她枕头。
“你起来自己拿个枕头不行啊非得枕我的!”她不乐意。
不好使。
石头有理有据道:“你这枕头大,咱俩枕正好。炕柜在里头我去拿还得脱鞋,一会儿回去还得再穿上多麻烦,咱俩就凑合枕着别折腾了。”
行吧...
她行常文平不行,一直在旁边捅咕石头让他别当“第三者”赶紧滚一边去。
石头当然不肯,二人贼幼稚的撕扒起来,她原是想拉架,结果也被他们拉入战局。
莫兰推门进来的时候他仨正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纠缠在一起,往油锅一放就是一根好麻花。
“多大了还这么闹腾!”嘴上训着,脸上却带着笑:“今儿蒸馒头炕烧的热,你们先出去让炕散散热,要不晚上睡上边上火。”
是真挺热,蛄蛹这一会儿出一脑门子的汗。
三人乖乖去大屋,没消停两分钟又撕巴到一起了。
闹腾是挺闹腾的,但大家笑得都挺开心。
第二天,全家人就更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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