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像一百辆拖拉机迎面朝我开过来,你能想象到那种声音吗?”
常文平打呼噜这么邪乎?
不等她回答,石玎继续说道:“他不光打呼噜,还说梦话。最可气的就是这个,梦话只说一半,剩下那一半死活不说了,让我猜半宿!”
常久:...
“凌晨四点多,他那边好不容易消停下来我刚睡着,你猜怎么着?”顿一下石玎继续说道:“他起了!凌晨五点,他起了!那拖鞋啪嗒啪嗒的,在屋里一圈又一圈的走,也不知道他想干啥...反正我是一晚上都没睡,困的要死。”
“你说的是我三哥吗?”她现在一脑门子的问号。
据他所知,常文平极偶尔才打呼噜且不磨牙不打把式不说梦话,起的确实早但绝对不会弄出大声响吵到别人,这么没礼貌没教养的事儿常文平指定干不出来。
石玎指了指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你就瞅我这双眼,你觉得我在骗你?”
行吧,石玎确实没睡好。
反常。
眼瞅着常文平端着满满当当的一托盘吃的往这边走了,她凑近石玎压低声音问道:“所以,你对我三哥还有那个意思吗?”
同屋都受不了,那肯定不行吧...
石玎对她轻佻的笑笑:“一起过日子那肯定不行,偶尔睡一觉乐意至极啊。”
常久:...
吃完饭她和常文平去医院看石头,石玎回房间补觉。
去医院的路上,她一边开车一边与常文平闲聊。
“三哥,枉费心机了啊。昨晚上那么折腾,你以为石玎会知难而退从此安安心心与你称兄道弟当哥们儿?你猜石玎是怎么想的?他跟我说过日子不行但睡觉可以!色心是一点没死啊。”
常文平对此好似并不讶异。
“你瞅瞅你三哥这魅力!往后我就是啥都不干光凭身材和长相就能有饭吃,还能吃的挺好,不去当小白脸真是可惜了!”
常久:...
“不是,你啥意思啊?你故意吊着石玎的?你也瞧上他了?”她完全被常文平搞糊涂了。
常文平收起笑,侧头看向车窗外,低低道:“我俩不合适。”
这说的不清不楚的,就像羽毛在她心尖上挠,让常文平说清楚他又不肯再说,着实气人。
更气人的是石头。
人家医生说了他最少住院七天,七天后能不能出院另说。
石头可倒好,这才第二天就想出院,说是有一大堆工作要做,他在床上躺不住。
医生护士讲半天大道理都劝不住,她过来掐腰往床头一站劈头盖脸一顿骂,消停了。
病房里只剩下自己人,常文平往椅子里一窝,指着石头啧啧道:“你就是贱皮子,被骂一顿得劲儿了?”
石头还没说话她先不乐意:“说谁贱皮子呢?石头是真忙好不好!他事业才刚起步,大事小情都离不开他,在医院住一天要耽误多少事儿呢你知道吗?”
常文平撇撇嘴:“常久你过分了啊,刚才你骂石头骂的多狠呐,怎么我开个玩笑都不行?你再这样我可走了啊,石头你自己照顾。”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她才不怕。
结果可倒好,她的好三哥还真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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