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于东方城市的方方正正,西京的城墙是环形的,城市内的街道也是成环状,如果忽略掉少数不规整的地方,从天空俯瞰下去,西京就如同一个同心圆标靶。靶心是一座宏伟的大教堂,那便是创世神教的总部。
庄严的钟声响起,教会正在举行圣女加冕仪式,十五岁的长珏如同下凡的仙女,几排修女组成的唱诗班用治愈的歌声触碰着每个人心底的柔软。
圣女代神赐福是这场活动最后的仪式,一名年幼的男孩颤巍巍地走到她近前,摘下礼帽,人群中传出惊恐的吸气声。教宗向众人讲述了这孩子的悲惨遭遇。他的父亲是个赌徒,欠债后跑路,留下母子二人艰难度日。夜里一场大火毁了他的家也带走了他的母亲,还给他留下了丑陋的面容。
男孩跪在长珏面前,仰视着她,神父说今天对他来说会出现奇迹,他企盼着它的到来。教宗递给长珏一把黄金匕首,她拿起它的同时,四名强壮的圣堂武士上前按住了男孩。
“生命带着罪恶降临世间,信仰创世神者将得到救赎。”
长珏大声颂读后,又用温柔的语气对面前的男孩说:“这把匕首将刮去你的不幸,而后,神将予你新生。你要做的,是在新生到来前忍住所有的痛!”
黄金匕首被长珏使出几个刀花,在男孩还没反应过来前,已经有皮肉从脸上落下,随即传来男孩凄厉的叫声,两名修女上前,一人用白毛巾堵住他的嘴,一人端着圣杯接住他滴下的血水。
长珏接过盛血的圣杯,用黄金匕首划破掌心,让自己的血液也滴入杯中,然后高喊道:“我以神的名义洗去你的原罪!”
长珏将匕首和圣杯递还给两名修女,另有一名修女端着装有圣水的金盆上来,长珏将受伤的手浸入圣水中,片刻后取出,在众人面前举起展示,已经完好如初,人群中不断传来惊讶的声音。修女接着将黄金匕首浸入水中洗净,然后再将圣杯中的鲜血倒入盆中,又用圣杯搅动了几下。
男孩吸入了口中毛巾上的迷药陷入昏迷,武士架着他,修女捏住他的鼻子将他的头按入盆中,一分钟后,剧烈的麻痒让他醒了过来试图挣扎。修女将他托起,男孩深吸了几下后又再次被按入盆中,如此四五次,男孩似乎感觉不到痛痒了,修女才扶起他面向众人。
周围人群发出的惊叹声此起彼伏,男孩脸上已变得非常光滑,完全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修女拿来一面镜子让他自己观察,男孩彻底惊呆住了,愣在那里,然后是激动地颤抖,最后竟转身跪伏到长珏身前,吻了吻她的脚背,涕泪横流无法言语。
男孩不是因为激动说不出话,只是口中毛巾虽已取出,麻药的药效却还在,他想说很多感激的话,但嘴巴不好使,说不出来。
“记住你今天经历的一切!”长珏示意修女扶起他,再次面向周围的观众,“神今天赐予了他新生,让我们一起为他祝福吧!”
人群中响起轰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人们大声颂读着祷词和赞颂圣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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