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懈怠了不愿意上进了?还是有人嫌弃你挣不来银钱?”
小王氏这样想,实在是近日她看小夫妻感情好的很,所以猜测,儿子年轻,是不是一时贪恋了温柔乡,月娘一家贫寒,需要银钱接济,所以月娘蛊惑周云生不读书,去挣钱给她贴补娘家,所以不愿意继续读书了。
一时众人的眼神都看向月娘,月娘有点不知所措的看向周云生。
周云生忙道:“娘,不是这样的,儿子不想读书,和月娘没有关系的。”
宋氏这几日都和月娘一起下厨,也忖度她不是那样的人。
帮了一句嘴:“我看月娘也是个懂事能干的,绝不是那种狐媚云生不思进取的人。”月娘感激的看了宋氏一眼。
周云生又继续道:“娘,这事真和月娘无关,我早几年就有这想法,真是一直在心中犹豫不敢提及,怕伤了家人的心,但是此次落水,我也算生死里面走了一会,看透了很多,不想一生踟蹰不前,最后什么都没有做成。”
“家里这些年为我读书花费了不少银钱,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能力,考秀才是遥遥无期,难道真要学那范进,五十岁再中举?何况现在家里银钱紧张,我实在无法厚颜再用家里的银钱继续这样科考下去。”
众人听了都是默然,要是以前,周家自然可以无限期的供周云生读下去,但是现在周家已经不复以前的富裕,哪里能供周云生十年二十年的读。
周云生见大家松动了,又拿出了早就想好的话:“再说,家里还有二弟,二弟的先生都说他聪慧无比,远胜于我。其实爹娘还有祖父皆知道,从小人人夸我聪慧,不过是我对数字异常敏感,筹算不错,家中的账目我都能看出错来。既如此,不若家里好好培养二弟,我这个做兄长的去经商挣钱,也能给家里减轻经济负担,好供二弟继续求学。”
大王氏听了,犹不死心:“大郎,好歹苦读了这么多年,不若你再坚持三年如何?再如何说,士农工商,这商人虽说是可以穿金戴银,但是自来都是最下等的。”
周云生默然没有说话,他内心是拒绝的,三年又三年,他已经蹉跎了太多的三年,一时堂屋内氛围有些胶着。
周家人看周云生这样子,也明白他这这是定了心了,再劝也是无用。要是年纪小你说打他几棍子,饿他几顿,想来也就服软了,但是周云生已经是成了亲的人,做事已经可以自己拿主意独当一面了。
一时厅内静默许久,只有周大善依旧拿出了他那柄旱烟,烟雾缭绕,像极了周家人内心的愁绪,怎么也吹不散。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大善深吸一口气:“大郎,你如此坚定要弃文从商,不若这样吧,祖父给你一个月,若是一个月内,你可以挣得十两银子,我就不再管你是否进学之事,你可敢应?”
周云生有些踟蹰,一个月十两,他从何挣来,但是这是祖父给的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大的让步,要是他不答应,估计这辈子也不用再提什么弃学经商了。
月娘这个时候走上前来,跪在周云生面前,对周大善说:“祖父,夫妻一体,可否允我和相公一起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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