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光的家离案发现场不远,穿过两条街就到了,白海光的妻子肖文雅在厂里的医院当护士长,白海光的父母都是化纤厂的老职工了,父母去世之后,白海光便从出租屋搬到父母的房子,离肖文雅上班的医院也很近。
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中,回到家中已是早上六点多,他看见白羽山的房门紧闭,连忙打开白羽山的房门,看见儿子正在床上酣睡,闹钟一般都是六点半才会闹,现在六点一刻,白海光暗暗松一口,又悄悄地把门带上。
妻子肖文雅下了夜班正好开门回到家中,手上还提着早点,见白海光一身乌黑吓一跳,一下子没认出来他,警惕地站在门口问道:“你什么人?”
卧室里正在睡觉的白羽山被肖文雅惊恐的声音吵醒,缓缓睁开了眼,竖着耳朵听屋外的动静。
“老婆大人,是我。”白海光哭笑不得。
肖文雅仔细看了看,笑出声:“你这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警察也要去挖煤的吗?”
“附近发生一起案件,你跟白羽山最近出入都注意安全。”白海光突然严肃起来,看着肖文雅说道,“就在厂里面,发现两……所以你们一定要注意,你下班要是晚跟我说,我去接你。”
肖文雅惊讶道:“什么案件那么严重?”
“你就别问了,我先去洗洗,这一身还不知道得洗多久。”白海光拿着一条干净的浴巾走进了卫生间里。
白海光几乎用掉了一整块香皂,还只是勉强洗干净,这煤渣里含有煤尘和油脂,太难清洗了,浴室里雾气腾腾,白海光抹开镜子上的雾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两具尸体一个碎尸,一个完整,会在同一个地方?为什么生殖器会被塞在那个男性头颅的嘴里?被切割的生殖器……会不会是……”
白海光想到什么似的,赶紧穿上干净的衣服,走出卫生间,正碰上准备敲门的儿子白羽山,白羽山一脸睡眼惺忪看着白海光:“爸爸……”
白海光摸了摸白羽山得头,说:“你起来了啊?最近下课早点回家。”
不等白羽山回答,白海光拿起桌上的包子就走,肖文雅正在热豆浆,看见白海光关门的身影,说道:“哎哎,你喝口热豆浆再走啊,哎,头发也不吹干,外面寒气重!喂!白海光!”
白羽山见白海光走的着急,瞥见桌上的钥匙他没带,便跑到阳台上对着楼下喊道:“爸爸,你又忘了带钥匙!”
白海光听到白羽山的声音,抬起头,呵呵一笑,闪到一边,白羽山对准空地上把钥匙丢下去,白海光捡起钥匙,大声喊道:“下课早点回家!”
“知道了!爸爸再见!”白羽山对着白海光挥着手。
白海光也对着楼上挥了挥手,便急急朝单位走去。
昨晚那场大风带来了低温,也带来了阴冷潮湿,多云的天气让人感觉沉闷和压抑,就在白海光刚刚离开,一个娇弱瘦小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只见她外面套着的校服里面穿着一件褪了色的浅粉色格子衬衫,下身穿着校裤,一双轻微磨损的白球鞋。
当她走到楼栋之间,一股强风穿过楼栋的间距向她吹去,她的马尾辫随风飘舞,像是一抹孤独的风景,透着一股柔软而无助的气息。
“夏晓雪!”楼上的白羽山看见女孩走到楼下,眼睛一亮,大声喊住她,“你等我一下!”
女孩听到声音抬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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