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走到锅炉房附近时,夏晓雪加快步伐紧跟白海光身边,白海光以为是锅炉房这边光线昏暗,夏晓雪有些怕黑,说来也是,这厂子马上要搬迁,坏了的路灯也没人修理了,已经记不清有多长时间了,这片区域每次夜幕降临的时候就显得格外昏暗,也许是靠近煤堆的缘故,那墨黑色会将周围染黑,只有锅炉房门前一盏昏暗的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亮,为前来打热水的人指引了一个方向。
白海光为了让夏晓雪跟上,很体贴的放慢了脚步。
二人走到锅炉房门口,果不其然,锅炉房房门紧闭,旁边有一个小屋子是管理员张大金住的地方,白海光把热水瓶放在地上去敲门。
“咚咚咚。”
白海光先轻轻地敲了敲,站在门口听了听里面,没有声响,接着再用力敲了敲,还是没动静。
白海光又转到另一边的窗户边,贴在玻璃上窥探屋子里面,里面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楚,然后又在窗台边摸索着。
以前张大金偶尔不在的时候,锅炉房的钥匙他就会放在窗台上,让前来打水的人自己拿去开门,这个成了一个公开的秘密,也不会有人顺走钥匙,毕竟锅炉房里面除了热水,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但是白海光摸了半天,没有摸到任何钥匙。
“这家伙,搞什么名堂。”白海光自言自语道。
就在这时,三四个女人说说笑笑地向他们走来,从他们来的远处有一盏孤零零的路灯,透过背着光的影子,看来她们也是来打水的,因为影子里的人都提着热水瓶。
“回去吧,锅炉房没开!”白海光对着他们的方向喊了一声。
三四个人传来失落的声音:“又没开,这到底是咋回事啊?厂里不管我们了啊?”
“张大金这是去哪里了,也不打声招呼。”
“他不经常这样,赌博呗!”
“窗台上也没摸到钥匙吗?”
“摸过了,没有钥匙。”白海光回应了这一个问题。
“哼,说不定是厂里给他安置了新去处!”其中一人愤愤不平。
“他一破管理员,厂里还能对他那么好?怎么可能呢!”
“哎呀你不知道?听说他是张厂长的亲侄子呢。”一个女人神神秘秘地小声说道。
“不会吧……”
“难怪他这么不负责任都不开除他,原来是厂长的亲戚啊……”
三四个女人叽叽喳喳开始了她们新一轮的八卦。
白海光对夏晓雪说:“走,咱们回吧,明天我去厂里问问。”
夏晓雪点了点头,继续紧跟在白海光的后面,入秋后的风带着冰凉的气息,之前的炎热夏日好像过去了很久,路边的草丛里偶尔能听见一些清脆悦耳的虫鸣声,那些被夏天遗忘的虫子们,一到秋天,它们就要面临生存的问题了。
厂办公室内,一个老式的收音机里传来夹杂着电流的歌声——《不见不散》,李主任正翘着二郎腿,嘴里跟着哼,手上端着一个大玻璃茶杯,轻轻吹开茶水里的茶叶,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有些烫嘴,李主任砸吧砸吧嘴,又把茶杯放在桌上,顺手拿起一份当日的报纸翻阅起来。
李主任沉浸在歌曲和报纸里,并没有发现此时有人推开门进来。
“李主任很会享受嘛。”
一个浑厚的男声突然响起,吓了李主任一跳,李主任放下报纸,原来面前站着的是白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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