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保护好篮球。”
“保护篮球?这怎么说?”白羽山好奇道。
“你这个人呀,如果热水瓶跟篮球掉水里,你救谁?”夏晓雪笑着说。
白羽山听到夏晓雪说的话,不禁哈哈大笑:“这什么跟什么啊?我,我肯定救热水瓶,因为篮球会浮起来啊!哈哈。”
夏晓雪也不再去想已消逝的母亲,她知道自己要面对现实,虽然记不清究竟是六月几日过自己的生日,但是她就当这一天是母亲的受难日,为了自己的受难日。
二人有说有笑地走到家楼下,相互打招呼告别就回到自己家里。
厂区的夜里是静谧的,薛思宇远远就听见二人嬉闹的声音,他借着路灯的光线认出了那是白羽山和夏晓雪,他默默地放慢脚步,在不远处看着二人告别,也看着夏晓雪走进了她所居住的楼栋,薛思宇暗暗记住了那栋楼,默不作声地跟着薛东来往锅炉房的方向走去。
其实薛东来并未发现薛思宇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他一瘸一拐地朝锅炉房走去,今天是他跟张大金约好,去他住的地方喝两杯。
当走到拐角处的时候,薛思宇不再往前,如果再往前走的话,说不定会被坐在锅炉房门口的张大金看见。于是他找了个石阶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拔着路边的野草。
张大金正蹲在门口吃着饭,见到薛东来走来,招呼了一声:“怎么才来,我都等饿了。”
“刚刚去耍了几把,今天运气好,赢了!”薛东来边走边说。
“里面给你也打了份饭,还准备了酒,咱们进去吃。”张大金端着饭盒,用筷子指着小屋子,起身往里走。
“好,好。”薛东来一边应和着,一边往锅炉房旁边的小屋子走去,不时往身后看了一眼,见没有人跟着,便放了心。
张大金见他这样鬼鬼祟祟,也往远处看了看,奇怪地问道:“干嘛?有人跟踪你?”
“总感觉这一路有人跟着我,回头又看不见,你们这厂区里的路灯太暗了,我走过来感觉都是摸着黑,眼都快瞎了。”薛东来抱怨道。
张大金转身把锅炉房的门关上,和薛东来一起走进不远处的小屋,嘲讽地说道:“你是不是有雀蒙眼啊?再说谁愿意跟踪你,如果真有人跟踪你,不是鬼就是讨债的。”
“呸呸呸,乌鸦嘴,不灵不灵!”薛东来忌讳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我跟你说,我怕鬼,我更怕讨债的!以后少说这些吓唬人的话。”
“我说表哥你还信这玩意。”张大金笑道,“究竟怎么回事,谁跟踪你啊?”
“没,没啥,可能是我看花眼了。”薛东来说道。
说完,两人在狭窄的小屋里,一个坐床上,一个坐在小凳子上,中间横了一个椅子,上面摆着花生米和从食堂打来的饭菜,还有两瓶二锅头。
张大金和薛东来一人举着一瓶二锅头,咕咚喝了一口,狠狠咂咂嘴唇,酒液顺着喉咙一直烧到胃里,二人享受着酒液带来辛辣刺激的感觉,拿起筷子边聊天边吃了起来。
此时薛思宇从远处看见张大金和薛东来一同进了小屋,便贴着墙根悠然地走到小屋后面,靠在小屋的窗台下坐着,嘴里嚼着一根野草,抬头看着满天繁星,耳朵里听着从窗户里传来的对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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