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来了兴致,她自退休后,整日闲来无事,最喜欢的就是探听别人的私事,听到张大金跟张厂长的关系匪浅,于是拎着热水瓶走到张大金身边,笑着说,“你跟张阿姨说说,你看,我也姓张,咱们说不定是一家子的。”
张大金一脸不屑,说:“这什么跟什么,我跟张厂长那是实打实的亲戚,跟你……算了吧,我没听说过我家里还有你这么一个亲戚。”
“你跟张厂长是亲戚?”张阿姨双眼睁得老大,诧异道。
“怎么,这个有需要骗你吗?”张大金看了看手上的表,不耐烦地说,“你打不打热水啊?我有事要出去了。”
张大金起身就离开了锅炉房,张阿姨仍然一脸不可思议,看着张大金那五大三粗的模样,再想想张厂长那温文尔雅的模样,张阿姨摇了摇头:“怕不是认错了亲戚吧,相差的实在是太大了……真是难以置信……”
三月本该是让人心情愉悦而充满希望的季节,所有人都褪去厚重的棉服,换上轻快的外套,阳光的温暖透过皮肤温暖心灵,无论是身体还是身心,都是沉浸在舒适和宁静之中。
但是从三月一开始,夏晓雪看见张大金又坐在锅炉房门口,心里又出现了恐惧感。她的担心不是没有原因的,也许是春天这个季节会让人产生躁动的情绪,张大金在观察了夏晓雪一段时日之后,趁着她一个人来打热水时,又将她侵犯了。而此时的夏晓雪已经是麻木了,她含着泪穿上衣服,拎着热水瓶走出了张大金的房间。
她知道自己不能怎么样,现在她唯一的机会就是尽量用提前高考的方式迅速离开这里。
但命运的不公似乎都落在她头上,到了四月份的时候,她居然发现自己怀孕了,这晴天霹雳的消息让她痛苦万分,看着手里握着的医院检验单,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她想自己在书里找寻能自行堕胎的方式,但是书里的资料告诉她,会有一定的生命危险,这种方法是极为冒险的。无奈之下,她只能偷偷地去医院进行流产手术。
她戴着帽子,尽量压得低低的,但是她身上的衣服,还是被白羽山的母亲肖文雅认出来了。肖文雅是这家医院骨科的护士长,正巧那天她去妇科取一些资料,意外看见了蜷缩在角落里的夏晓雪。一开始肖文雅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仔细辨认了之后,便确定那就是夏晓雪。
她不动声色地指着夏晓雪问护士:“那个女孩来干嘛的?”
一个小护士说:“做手术喽。”
“什么手术?”
“人流呀。”
“人流手术?不会吧?她看起来很年轻。”肖文雅心里十分吃惊,但是面不改色地说道。
小护士说:“哎呀,现在的年轻人谁知道她们怎么想的,自己不爱惜自己身体,现在来做人流的女孩越来越多了,真是不自爱!”
“应该不会的呀,她还是个学生吧。”肖文雅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这有什么不会的,现在这个世道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小护士问,“怎么了?你认识她?”
“觉得有些眼熟而已。”
小护士翻了翻手里资料,说:“她叫夏晓雪。”
肖文雅点了点头,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妇产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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