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的令人压抑,南方的冬季永远是潮湿阴冷,空气夹杂着刺骨的寒风,不断往人的衣服里钻。
告别了1998年,即将要进入1999年。在这短短几个月里,连续发生的事情让厂里大部分的居民都感到有些疲倦,终于熬到快过年了,大家总算可以把关注点放在如何过好年这件事上了,因此对于夏天骄、张大金以及赵一凡案件的关注度日渐下降,也不会有邻居在看到白海光的时候,询问他案件进行到哪一步了;也不会有人看见夏晓雪,露出一副同情又意味深长的表情了。
大家都认为夏晓雪目前的处境是令人惋惜的,父亲夏斌时常在外喝酒赌博,亲生母亲病亡,继母罗艳丽不知道去哪里了,弟弟夏天骄死亡,最疼爱她的赵一凡也离世了,仿佛这个世间最悲惨的事情,都落在她一个人的头上。
家属区内有真正关心她的一群人,例如白海光一家,以及与赵一凡关系好的张阿姨她们,当然也有一群喜欢看热闹的好事者,他们甚至在外会说夏晓雪就是一个扫把星,她的命不好,会克死身边所有的人。当然这种说辞,说出这些话的人无非就是过个嘴瘾,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对于受害者家庭意味着什么。
至于夏天骄的死因,始终是纸包不住火的,毕竟要给受害人家庭一个交代。就案件目前来看,张大金确为杀害夏天骄的凶手。
虽然张大金也死了,现场究竟是什么情况,只有在场的三个人知道,可是夏晓雪晕厥过去,张大金是如何杀死夏天骄的过程,到目前为止都只是根据刑警们根据案发现场留下来的痕迹来推断,虽然只是推断,但是白海光心里十分确定,张大金杀害夏天骄是如铁一般的事实,而且作案过程跟大家分析的基本八九不离十了。
白海光找到夏斌,让夏斌通知罗艳丽,但是夏斌表示自己已经找不到罗艳丽了。之前根据身边朋友的说法,罗艳丽跟一个男人经常出入一家歌舞厅,听说那个男人是歌舞厅的老板。夏斌去了好几次那家歌舞厅,都没有找到罗艳丽,感觉罗艳丽故意在躲着自己。
现在的夏斌一脸憔悴,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坐在白海光面前,白海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如果这个男人聪明一点,最初的时候能够一碗水端平,那就不至于发生如此悲惨的事情。
“抽一根?”白海光丢了一支烟给夏斌,夏斌神情呆滞地接过烟。
“白警官,你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夏斌抽着烟,眯着眼看着白海光,此时的他,因为深受打击,眼神已变得十分空洞。
白海光暂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默默地抽了几口烟,又给夏斌倒了一杯温开水。
办公室寂静的令人窒息,要跟一个父亲去讲述,他心爱的儿子是如何救那个不被重视的女儿而死的这件事,白海光实在想不出来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和语言去向夏斌阐述这件事,这对于夏斌来说,无非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夏斌喝了几口白开水,淡淡地说道:“白警官,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已经没有什么事能让我难受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现在就想知道,杀害我儿子的凶手,你们找出来了没有?”
白海光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找出来了。”
“谁?!”夏斌迅速放下手里的水杯,一下子站起身,一脸震惊地看着白海光,怒吼道:“是谁?究竟是哪个畜生!”
“你先冷静一点,你不冷静,我没法跟你说。”白海光拍了拍夏斌的肩膀,让他坐下。
“好,好,我冷静了,你说,你快说!”夏斌按耐不住内心的狂躁,他想知道令他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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