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沈总找上他儿子小沈总,悲苦的讲道:“沈飞,你知道刚才我在陪谁喝酒吗?”
既然有关部门在场,沈总打算诉诉苦,打一打悲情牌。
有关部门不比赵延年那边低,论起真格来,有朝一日出事了,有关部门会上门送好礼,赵延年他就是被执行对象。
难得见老爹苦着一张脸,小沈总纵然有话要急说,也得顺着他心气,顺着他心意往下问。
“谁啊?”
“是你赵家那位赵延年赵伯伯啊!”
“啊?!”
“是他!”
“完犊子了!”
“踏马的!这家没一个…咳咳…”
沈家与赵家的恩怨由来已久,当着众人尤其公司里人的面,小沈总不好意思直接骂下去。
孙杰那边,只当没听见,这件事他也听说过,只不过没那么详细。
“以后,不要这样背后议论别人,当面也不行!”
喝斥了一句,既是说给许言、老怪俩人听,也让孙杰这个新晋高管了解内幕,沈总讲道:“公司初创阶段,地方简陋小,就放到了一件废弃仓库中。”
“他赵家就住在隔壁不远,厂房里声音挺大,吵到了街坊四邻,协商之后给了补贴,和和睦睦这样公司才逐渐站稳了脚跟,发展了起来。”
“赵家是大家族,有几房兄弟姐妹,赵延年这人当年还年轻,年轻人嘛就是年轻气盛,看不上我们家发财致富…”
“他家就眼红,爷爷都说他就一个死读书的只会捣乱…”小沈总插了这么一句,恍惚记起现在能让老爹陪着喝酒的人可不多了,那得有身份才行,就凭赵延年…
该不会是真让他抱上大腿,做了大官?
“上一辈,就是我爹那一辈,邻里矛盾本寻常,就算天大的事,过年过节喊上喝一顿也就消了气。”
“涉及到这钱的问题,问题就大啰!”
“先是讲补贴不够,得重新计议,然后再来说,能不能让参股入股,有钱大家赚。”
“不是没答应,他们人来了嫌弃工作重工作累,赚的钱还少,就这样不了了之。”
“后来,公司规模逐渐扩大,他们又想来旧事重提,那时候有了些底气,沈飞他爷爷索性把厂房搬了出来,就没再管他们。”
一件事,一个矛盾,任何人讲起都会采取有利他一方的说法来讲述。
孙杰听着听着点点头,心里面则在想着,那时候赵延年读书读不进,要去上班,赵延年父亲也没什么远见,贪图来钱快,就同意了。
赵延年进了工厂,方知还是读书强,进了又退,收拾收拾又去上学了,他父亲气急攻心,本来有心脏病一个没缓上来…
论事吧,与沈家没什么干系,但由头还是出在这上面,就看当事人怎么看待。
赵延年他父亲知道他不是读书的料,才让赵延年进厂,后来发生的事,却在无意中促成了赵延年的成长,人懂事了,爹死了;出息了,爹没看到,这怨念啊,会逐年增长。
往事重提,点到为止说到这里,沈总整个人好像都在缅怀过去,感慨良多。
小沈总忍不住问道:“赵延年…赵伯伯,现在怎么样了?”
没好气,沈总叹声道:“他是从上面下来,扶正了。”
上面下来,就是说上头有人,扶正意味着,上头这人比较有权势,能对方方面面做出安排。
“他已经留话了,不谈公事,就讲一个世交友情,只谈私事。”
“公事、私事,到了他那位置,公既是私,私也是公啊!”
瞥瞥老怪,小沈总又没忍住,“难道任凭他乱来?”
同样瞄向老怪,沈总训斥道:“什么乱来?你赵伯伯作风正派,他不会把大好前途毁在个人恩怨上!”
“沈飞,你还不懂,已经用不着他亲自出手了,甚至不用说出口,拍他马屁的人,会主动干脏活累活。”
赵大姐就是因为这,才主动发难。
想起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沈总真是一愁莫展,阎王不怕小鬼难缠啊。
小沈总却一点也不担心,哈哈笑了起来。
沈总被气的差点吹胡子瞪眼,小沈总一指许言,对他爸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搭上许哥顺风车,在大势面前,爸!你就不用为小事担忧了!”
什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小兔崽子!也想气死你爹?
你娘最近看一部新拍连续剧,忙里得闲陪着看了小会,那里面的主角,少年时期受尽欺压,饱受凌辱,得了高人指点学到绝世…魔法,锦衣不夜行,回乡祭祖,屠了对头满门,众乡邻纷纷拍手称快,全都喊杀的好!
那赵延年,可不就是喊出“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长大成人的主角吗?
你爹为这事陪尽小心,你还敢在这里疯言疯语?
虎着一张老脸,刚好瞧见倚在近旁的撬棒,沈总抄起来就要打沈飞。
不是棒打孝子,而就是打算出出气,泄泄火!
沈总只顾教训沈飞,忘记了一件事,他再一次无视了许言,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许言这个年轻人不靠谱不值得信赖。
就算有后台,也比不了赵延年。
孙杰赶紧上来劝架,小沈总一边躲一边冲着无动于衷的俩家伙瞎嚷嚷。
“别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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