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了这一问题后,他老娘立即把他推开,亲热的走到阿雅小姑娘这边,满面慈爱开始嘘寒问暖。
张口欲言,却发现嘎嘎的说不出来,沈飞忽然发现一道厉光从当家那里投射过来,随即无数想要打听的目光也跟了过来。
从心底深处,迸发出一个立即逃离此地的念头,但脚步千斤重,沈飞苦笑着,无奈着,等候来自家里面所有长辈的逼问与鞭策。
自从阿雅出现后,所有关注目光就全去那边,沈柔有那么一小阵失落,随即快快乐乐跑上前,亲昵握着阿雅的手。
“你手好…凉。”沈柔其实想说,好粗糙哟,不过女孩子啦,怎么能说粗糙呢?
是凉。
“阿雅,你好,我叫沈柔,以后你就叫我柔柔吧,你多大啦?我今年…”沈柔巴拉巴拉就没停过小嘴。
俩人身边围了一层老娘们,全都插不上嘴,而且听柔柔问的还挺有学问,全都问到点子上了,也就淡定等着看着听着。
所有的人好像都挺自然的,李聘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玩偶,淡淡的微笑都僵硬的不行。
她看到许言了,这个毫不出众,外带有些好色的男人。
那一晚,她本来已经遗忘掉了。
直到这一刻,猛然看到许言出现在沈家。
这是怎样一种体验?
就像随手施舍过的路边乞丐,某一天,你去富贵之家,发觉这乞丐,竟然是他们中的一位!
到底谁才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位?
到底是谁在看不起谁?
“与人为善,于己为善,与人有路,于己有退…”
想我后悔吗?
怎么可能?!
扔石子的那一段,李聘还记得,毕竟就发生在不久之前。
许言的目光自然,冷冽,他随意看着,自然也见到了李聘。
没有任何停留,他的眼神略了过去。
李聘只当许言没认出她来,但是这不可能!
平时还能用妆容掩饰,今天沈家操办事,再化妆会被视为不尊重,几乎就与那晚一样,淡抹轻妆,几乎不加修饰,洗了一把脸,擦掉粉底,李聘就来了。
李聘有位闺蜜,在公司注册办事处上班,那天她发短信过来,说遇见了许言,就是那个被雷劈的许言。
说下次给她看看,她与许言的合影。
为什么不提前发过来?
提前发过来后…
事情也不会变得简单,至多那天晚上,多了一个嘲讽点,可以讽刺讽刺这家伙,坏事做尽,被雷劈!
被劈了雷,他怎么就不死?
还有没有天理了?
李聘真是欲哭无泪,羞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一下,全部都清楚了,就是这个男人搭上沈飞,准备开新公司,沈总还不遗余力提供资金。
老爸是在那个时候,被沈飞看中,推荐到他身边去的?
就是为了恶心,恶心我?
真是太可恶了!
沈飞那样,许言又这样,这俩个人都想着怎么欺负我!
在这之后,李聘几乎一整天都在躲着许言,可她还是在无意中发现了,祭拜之后,许言这一行人没有立刻回去。
他们设了一个靶,拿出枪,每个人都实弹射击了几次。
阿雅身边的那俩人,教导的很认真,直到三人都命中目标,这才互相击掌,从外面回去。
李聘隐约听说过,警察是不能随意开枪的,会检查子弹数目,不知真假,但普通人,就算沈飞这样的公子哥,没有经过同意,一样不能拿枪练习射击。
他们三个人,为什么能得到允许?
这疑惑,令李聘不安。
沈飞、许言开的这家新公司,有很多令人不解的地方,可以直接询问,也可以等回家之后问老爸。
李聘选择了后者,老爸既然成了许言的助理,对于内情肯定了解的比较深,他一定知道些什么,问问就知道了。
下午、旁晚、乃至快到深夜,筵席散,亲朋好友带着酒意带着满足纷纷告辞离开,阿雅竟然被挽留住下来了,连同她那俩保镖一起。
这到底为什么?
李聘越来越糊涂,阿雅已经与沈柔成了几乎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经过众多婶娘、婶姨,阿婆多方关切“盘问”,阿雅的来历被问了出来。
她来自国外,她家是大家族,父亲是族长,管理着好多人,沈柔还笑她,那不就成了郡主、公主?
再之后的事,李聘不知道了,因为那时候,她也回家了。
没开出多远,一架直升机从北面而来,低空呼啸而过,吸引着无数人打开窗户,伸头朝夜空张望。
车速减慢,李聘察觉到那架直升机就停在沈府停机坪上。
看看显示器上的时间,0.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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