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正要说点什么,李聘等的不耐烦,又听夏美玲这样说她,口不择言就反驳道:“在战场上杀敌也算杀人吧?怎么没见有人把战士关起来?”
这话一出口,李聘就后悔。
是无心之语,但听起来就针对夏美玲。
夏美玲动怒了,声调凭空高了二音节,“战争时期与和平年代一样吗?”
刚刚一会说破了嘴皮子,李聘想喝茶,但管家以及女仆一直没出现,又被夏美玲盯着骂,她也有了一些火气,破罐子破摔不觉冷笑,“夏队,我是杀人了,夏队,今天你看到的是我杀了一个人,你没看见的,我不知杀了多少人,这些我都承认!”
“你想怎么样?”
“现在就把我扣起来,拘留吗?”
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李聘联想翩翩,遭受了那许多罪,无人知晓还则罢了,要是不杀人,能活到今天么?
眼圈一红,泫然欲泣差点就流下两行清泪。
夏美玲气恼至极,之前不问李聘过去,一是生怕勾起回忆,令李聘哀怨伤心,另外一个则就是不想知道有关李聘的这些破事,想不到口无遮拦她直接说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
夏美玲茫然。
看着俩人争吵,许言出言劝道:“两位都消消气,李聘的过去,夏队你又不是不清楚,她杀的那些人,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但李聘什么性子,你们俩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夏队你应该清楚,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杀人?”
“错的是另外一个许言!”
“要惩处,找他好了。”
“至于李聘这事吗,以我看…”
许言的话从开始一直都有偏向,他偏向李聘。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幻境杀人这件事上,李聘肯定是有不对的地方,夏美玲觉得许言会站在她的角度看问题,但他没有,他偏袒李聘。
夏美玲不认为自己是法官,是没有权利去审判任何一个人,但李聘这样,把人看作可以杀死的对象,这是不可取的,也是不对的。
好心好意只是想提醒她一下,今后不要再这么肆无忌惮的随意杀人。
想清楚这些,没有时间浪费去听许言的话,夏美玲拉住李聘,逼问道:“李聘,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你杀人对不对?”
轻轻一甩就能甩脱,但李聘好像被牢牢控制住,她没有挣开。
面对夏美玲咄咄逼人审视目光,李聘躲躲闪闪,她还有理智,她不是真正的杀人犯,对于这类事不能做到理直气壮。
沉默也是一种回答,感受着李聘的情绪,轻轻松手放开她,夏美玲的目光柔和,她对李聘讲道:“你本性不坏,是那个人影响了你。”
“李聘,之前我那么问你,只是不想你误入歧途。”
许言松了老大一口气,见着这两位缓和下来,气氛也开始变得融洽,便笑道:“夏队,你也口渴了吧?我去给你俩倒茶。”
两双目光扫过来,一带不屑,一带幽怨,许言是一个头变两个大,正要隐身遁走的时候,破门外面有人在咄咄敲门。
许言去开了门,门一打开,正见老神父眼巴巴瞅着他瞧。
“你怎么回来了?”
许言没好气的问,若非这一伙人,李聘、夏美玲俩人多和谐啊,生活是多美好啊,就是因为他们过来“拜访”,弄的自己里外不是人。
有求于三人,老神父约瑟夫自然不会摆架子,干笑一声讲道:“冒昧来访,还没说声对不起…”
“不必客气。”
“你现在可以走了。”
许言直接送客,便想关闭上大门。
把手一挡,硬挤着留了一道缝,凑着这条缝隙,老神父约瑟夫神色涩然,苦笑道:“许先生,许先生,请给我一个机会,我有件事要与阁下相商!”
把门再次打开,许言奇道:“神父,你我有什么事可说的?难道…,难道你是为了那叫什么约翰…约翰…”
“约翰逊。”
两次许言没说出那位骑士的名字,老神父约瑟夫接上说了,讲道:“许先生,不要误会,这整件事都是他的错,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此次前来,不是因为约翰逊之死的缘故。”
“这件事与许先生三位有关,大有关系!”
什么大有关系?
跟我有什么关系?
许言才不关心那些,不过这老儿说这件事是那骑士自己作死,那就与李聘没任何关系了,这苦主都撤诉了,夏美玲也不能在这件事上喋喋不休,大做文章。
神色见缓,许言嗯了一声道:“说说看吧,到底什么事?”
“能否让我进来?”大神父约瑟夫舍下老脸不要了,就想进去登门拜访,他眼巴巴望着许言,等待着。
想了一想,其实没想到什么,这些人干不过,李聘又硬杠,放他进来又能如何?
把门打开,许言请老神父进来。
喜颜逐开,老神父约瑟夫抬脚进内,这一次,他身边没有带任何一个人。
俩人的对话,里面的李聘、夏美玲听了许久,都琢磨不出有什么原因。
不过正像许言一样,听到这位老头说不追究杀人的事,李聘朝着一旁的夏美玲的撇撇嘴,她心里面还是有一点点不服气,不服输。
这是示威。
这是挑衅。
夏美玲当然能读懂李聘的小动作,可她没在意,在心下其实她也松了一口气,不然,她会一直纠结此事。
至于刚刚李聘说杀了很多人,那是她脑子混乱了,精神异常,口说无凭,不能当真。
进来之后,面对李聘、夏美玲,老神父深深致歉道:“是我不明事理偏听偏信,以为在庄园之内躲藏着恶魔。”
“是我老糊涂,有眼无珠,两位冕下乃是下凡神灵,身为教廷中坚,岂有刀斧相加的道理?”
说着说着这老头就泪流满面,看的许言三人又惊奇又哑然。
许言扶了他一把,安抚道:“有话好好说,怎么一回事,你讲讲?”
抹着一把老泪点点头,约瑟夫道:“自从东征后,天堂再无消息传递下来,可是,东征失败不是我们教廷的错啊!”
“东征?”
“天堂?”
李聘、夏美玲惊异不定,什么事得从东征说起呢?
老神父说的东征这事,许言偶然翻看报纸,知道一些。
讲的是当年,距今二百年前,那时候,火枪还没被发明出来,正是骑士最活跃的年代。
盖德利大帝统一十七国,占了西方三分之二大的地盘,还剩下三分之一都是姻亲联盟关系,就算他有统一西方的大志,可刀剑也不能朝着亲族人身上砍下。
何况在当时,在他的骑士团内,有不少是来自这些国家的贵族,除非他想挑起一场内乱,不然这仗就打不起来。
当把目光放到东方,他看到了另外一种可以彰显他武德充沛的可能。
他起兵三十五万,精兵十万,骑士五万,浩浩荡荡杀向东西方交点的山地小国奇拉莫。
奇拉莫一半领土在西方,一半领土在东方,这里是东西方的交汇点,在这里长大起来的人,西方把他们当成东方人,东方把他们当做西方人。
奇拉莫领土有二十万平方公里,临海有山还有一片平原地,由于濒临海峡,平原大多是盐碱地,不适宜种植庄稼,不过用来当作双方的交战地恰恰好。
盖德利大帝的心根本就不在此,只把奇拉莫当成是前进征战路上的绊脚石,能劝降的话,那就把这里当成屯粮基地,提供粮食支援前线。
盖德利大帝向奇拉莫发出招降书,奇拉莫给予拒绝,战争就这么爆发了。
奇拉莫全国人口才不到一百万,刨除老弱病残,妇孺之类,能上战场的只有十万,这还是在破釜沉舟的情况下,打算以倾国之力来抵御侵略。
奇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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