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那些人肯定也是因为看中了这叔侄女俩拥有能力,才会配置单人公寓,不然怎会轻轻放过?
当即,车长竖起大拇指,凑着近乎大声赞道:“牛!还是老怪你牛啊!”
老怪一副志满意得的架势,大笑不已,笑完了,就走到楼下来,他朝四下张望,然后低声嘱咐道:“被关照过了,不让轻易显露,老钱你也帮助掩护一、二。”
“好,好!这是理所当然。”
车长满口答应,俩人相携前后进了餐厅。
老怪现在所住地段,靠近地标型建筑,就是那一座塔楼,这里是中高档区域,并无贫民出没。
月亮湾餐厅,早上吃早点的不多,也仅仅三五个人。
俩人挑了一个角落,远离其他人的地方坐下,老怪面朝大门口,车长背对着,相对而坐。
叫了二份的美酒,各自都斟上,此为地主之谊,不可能让车长来请客,车长也没推脱,来日方长,今天又不是真的来喝酒,这酒啊就是一个托辞。
轻轻一碰杯,车长小啜一口,咂摸着滋味,不是说这酒是高档货,而是酒是紧缺货,每一杯都不能浪费。
放下酒杯,车长说道:“老怪你是短期暂住呢,还是常住这里?”
车长不知道老怪在寻找莲花池这么一个地方,只是凭着以前的习惯而问,新人来新人走,有些新人会留下,还有一些选择继续漫游。
有心事,老怪道:“暂权住下,走肯定是要走的。不过最好在走之前,把钱攒够了,那将来就不必花费心思再去想这些俗事了。”
“对啊!”
车长笑眯眯道:“老怪你想走,我不会劝你,人各有志嘛,强留也留不住人。”
“既然现在想攒钱,老怪,上次跟你提的事,你没忘记吧?”
“假如你答应下来,我现在就带你过去,或许叫人过来也行,这赚钱呢,宜早不宜迟,必须争分夺秒。”
这都什么话?
又不是抢银行,还争分夺秒?
不太像话。
莫非刚好有事,正缺少人,所以才这么说?
老怪试探问道:“老钱啊,我手头还有些宽裕,不怎么着急攒钱,你那边是不是有事?”
车长点点头道:“我就说老怪不是常人,你看,我话都还没说,你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了!”
“这事说起来…”
他正要讲的时候,餐厅外面来了一帮人,看他们停着一列十几辆车,一水同一样式,老怪初来乍到,不知这里物价如何,但能这样显摆的,这一伙人来头定然小不了。
老怪被吸引,情不禁张头去望,车长顺着他目光也看过来,瞧清楚了,了然于胸哦道:“原来是他!这位是个大人物,他叫玛赛弟,玛赛拉是他姐姐,玛赛拉知道是谁吗?她可是本城最有权势的女人!”
喔了一声,老怪饶有兴趣问道:“老钱,你认识这位?”
笑着摇头,又咪了一口酒,车长道:“老怪,你别笑话我了,我怎么可能认识这种人呢?”
他往前挪了一点,凑近了才低声说道:“城里的人都知道三巨头不是什么好东西,老怪,你知道三巨头是谁吗?李通、乔基姆,还有就是这位玛赛拉,这三位都是手握重权的大人物!玛赛拉虽然是个女人,但也狂的没边,稍有不如意,就派手下把对头整死!”
眼睛微微眯着,老怪轻轻点头。
“老怪,你别以为我信口开河,真有其事。”
车长以为他不信,加重语气,准备用事实证明他没说谎。
“我说一件事你听听,前些日子,这位玛赛弟仗着亲姐权势,看上一家能赚钱的公司,强取豪夺,不仅打断了腿,还把人家女儿甩给了人贩子,失踪了将近一个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听着就气愤不已,老怪沉声道:“真有这种事?没人管吗?”
苦笑连连,车长叹气道:“谁管的了他们?”
俩人悄悄说话间,这一伙人已经进入餐厅,一位像是经理模样的人出来迎接,他阿谀奉承献着媚,引着一位看起来长相十分阴鸷的人往里面去。
这人应该就是玛赛弟了,他身后跟着七八个保镖,其中有一位伴随在玛赛弟身边,像个狗头军师,看起来就是个斯文败类,他低头遥遥望向老怪、车长这里,然后裂嘴无声阴笑。
这是嘲讽的笑,这是得意的笑,这是猖獗的笑!
他好像在说,我知道你们在议论什么,但你们能拿我们怎么办?
“他听到了。”车长点点头道。
老怪诧异,问道:“老钱,你不担心?”
车长裂嘴而笑,后仰着摇摇头道:“事都做下了,还怕别人说?孬种!”
“担心个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会去调查,知道我是做这一行的便会掂量掂量。”
车长解释给老怪听,“我不是说我们权势不比他们差,而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哪一个不是脑袋掖在裤腰带上,时刻准备拼命的?”
“他那一套,对于安分守己的人有用,对于我们,哼哼。”
原来这样吗?
果然就是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老怪拱手致敬,说道:“佩服,佩服!”
这不是夸奖,更不是取笑,而是一种无奈,相比有钱有势的人,俩人都可算买力气活的,谁也别看不起谁。
车长哈哈大笑一声,端起酒杯,“来来!别说这些晦气事,我们走一个!”
车长不怕,老怪更加不怕。
换在以前,换个世界,假如证据确凿,这种社会垃圾,他早就一脚揣翻铐起来了。
小小的插曲没有影响俩人兴致,车长把话题给拉回来,说道:“我把孤漠沙地的事上报了,协会很重视,打算派一支队伍前往调查。”
“老怪,我也不瞒你,是你拉我回来的,当时没有你和离珠出现,我恐怕早就死了。”
老怪道:“老钱你客气啥?举手之劳,你就不必放在心上。”
车长瞪大了眼睛,恼怒道:“什么不放在心上?!”
他生气,他满面不悦,“我家那孩子才三岁,我老婆又不会赚钱,我岳父岳母也是苦命人,我爹娘早年也干这一行的,落了一身病…”
“欸!老怪你别以为我在发牢骚!”
“像我们这类人,能活到退休颐养天年,这是老天爷在关照我们啊!幸福的不得了!”
“你去看看我同事家里,有几户是父母都在的?”
他的话语听起来心堵,老怪沉默了,心说车长他这份工作担子真不轻呀。
看着老怪沉默寡言,车长忽然哑然失笑,端起酒杯,说道:“啊呀,真正是喝酒误事,你看我这张嘴巴,总是直来直去的不会说话。”
或许觉得刚才的话过头了,车长说起另外一件事。
“老怪,冤枉你的迪克,现在被关了起来,那小子大难不死,同样是被你救回来的,不但不感恩还污蔑你,真是狼心狗肺一样的东西,不是人!”
由于有白芒、斯派克掺和,老怪根本就没过堂,因此不知道之后有关迪克的事,此刻他不禁问道:“他为什么要那样说?”
迪克究竟怎么想的,其实车长他也不知道,但有些事明摆着,用脚趾头猜猜都能想到。
“他…”
车长正要说之时,忽有一人走过来,倨傲高扬着头,俯视俩人话语冰冷毫无感情,喝令道:“你们俩个跟我来,玛赛先生要见你们。”
“你他娘的!”车长当即爆粗口,面红耳赤,老怪正要拦,让他消消气别上头,忽听他又说道。
“连个请字都不会说吗?!”
这…
这实在让人持经不住,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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