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的旁边系着她买的降落伞式样的氢气球,正微微晃悠。
关掉空调后外机的低鸣停止了,微存的凉意和照在绿植上的阳光,燥意不显。仿佛置身在初夏,气温尚且温和,盛元意通身凉爽,那股森然的寒意让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直觉异处不在阳台,盛元意光着脚,矮身蹲着走进盛父盛母的房间。小精灵跟在她后面,盛元意回头把它握在掌心,抿了抿唇,没说话。
托盛母每次出门必拉窗帘的福,厚重的内窗帘隔绝了外界的窥探。借着阳光穿透窗帘的照射,盛元意全程没有碰到任何家具。
她力道控制的很好,悄没声儿的蹲走到窗户根下隐着。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盛元意摊开掌心,托着小精灵卡进窗帘与窗户间的缝隙,看到了头皮发麻的一幕。
与此同时,全程关注着盛元意的众人皆是冷汗直冒,吓得说不出话来——
画面里,盛父盛母的房间外墙贴着一只巨大的耳朵,耳朵微微抖动,仿佛是在偷听房间内的人说话。那耳根像一根可以随意伸缩的管道,随着抖动一鼓一鼓的传输信息。它连在对面二楼的一张脸上,那脸隐匿在阳台阴影下。
盛元意直觉整张脸长得肯定很吓人。
占着高楼层的优势,盛元意卡着视角把小精灵往上抬了抬,看到窗户是紧锁着的,她稍微定了定心——她只关了阳台的窗户,忘记查看这个房间了。
紧贴着她家的那只耳朵似是因为听不到说话声了,慢慢吞吞的挪往别处。待它完全挪开后,盛元意看到邻居家的窗户上贴着纸板箱,上面用记号笔写了大字:
SoS!
不要出声!
白天房间内是安全的,夜晚会有怪东西借道。
尽量睡着,手脚不要伸出床外。
那纸板和窗户长着一些霉菌,被阳光照射的一面菌丝蜷缩干瘪,阴暗的一面则徐徐飘扬着。
盛元意眯了眯眼,她怀疑这间屋子出了什么问题,不知道里面的人还活着没。
没有深想,她注意到那张脸的另一只耳朵吸盘似的吸着一个人,那人不断扑腾挣扎着,却听不到他发出的任何声音。许是那人搞出的动静太大,平静的地面突然裂出一道巨缝,缝隙中飞出一只巨大化的眼睛,眼皮周围长满了翅膀。
眼睛飞着朝巨耳撞去,翅膀扑扇间把活人拍了个稀巴烂。残骸跌落,被缝隙吞噬。
这只眼睛四处转动着打量周围,见它似有往上飞的趋势,盛元意冷静收回小精灵,让它跟在自己身边。双手狠狠掐住大腿外侧的肉,疼痛让发麻的双腿有了知觉,她用双肘支地,跪爬着出了房间。
短短几步路让她衣衫被冷汗浸湿,出了房间,盛元意跌靠在墙边再也挪不动,她知道这是因为精神突然受到刺激惊吓短期不能动所致。
熊猫团子不敢搭腔,怕突然说话吓到盛元意,只能看她喘着气,一边死命掐大腿肉,待她缓过冲击,仍是不敢关房间门,不敢触碰任何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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