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正犹豫,可贺从云却已经强硬的带着她离开了。
直到将人送上副驾,又把手里的外套搭上褚酌夕的肩,整个过程一句话也没说。
褚酌夕看他,他也只冷眼打着方向盘,恍若未觉。
“你在生什么气?”褚酌夕打开门,终于还是在进去之前问出了口。
贺从云不说话,只安静看着她,眼底深沉没什么起伏。
“在生我的气?”褚酌夕试探性的问。
贺从云终于摇头,温柔的抚摸她的脸,“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那你怎么一路都不说话?”
贺从云又沉默下来,拇指始终摩挲着她的脸颊。
褚酌夕没办法,揪着人儿的衣领扯的微微弯下了腰,轻吻过后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贺顾问,今天还早,还不到九点。”
贺从云微怔过后果断关上褚酌夕家敞开的房门,随即打开自家的指纹锁,红着眼将人抱进了浴室。
褚酌夕觉得,贺从云今天可能是疯了,能从九点一直折腾到夜里将近一点,发了狠的弄她,她倒是想配合,可实在撑不住千斤重的眼皮,以及酸的像是快要断了的腰,总算是在贺顾问的猛烈攻势下成功睡了过去。
索性,她真以为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贺从云事后把人儿裹着抱去浴室洗了个干净,回来以后重新换了床单,这才又把人塞回到了被子里,掖好被角,只露出褚酌夕一颗脑袋来,以及垂落在外的右手。
碰了水的伤口此刻已经有些发炎,红肿着落在指腹上。
伤口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几乎贯穿了大半个指头,一碰就不停的往外渗血。
贺从云冷着脸,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给伤口消了毒,又包上绷带,皱着眉头看了好半晌,确认没问题以后才终于翻身上床,将人儿搂进怀里小心抱着,黑暗中看向窗外皎洁的月光,良久方才合上眼。
第二天醒来,褚酌夕觉得整个天花板都在转,愣是在床上睁着眼睛躺了五分钟,直到贺从云买完早饭回来。
“疼?”他伸手将人儿从床上半抱起来,瞥见褚酌夕半露的肩膀,全是他昨晚烙下的痕迹。
他偏过头,事到如今才觉得羞愧,红着耳朵一路将人儿送进卫生间,挤好牙膏递过去。
“酸。”褚酌夕瞪他。
本能地抬起右手接过牙刷,她这才发觉中指上被包裹完全的纱布,心虚地一抬眼,贺从云的视线果真也在那上头。
“这个…这伤是…”她结巴着企图解释,可刚刚晨起的脑子压根儿不容许她编造一个完美无缺的理由,况且她这手被缠成这样,可想而知昨晚贺从云是近距离观察过的,哪儿能轻易骗过去。
只是她没想到,贺从云并不打算质问,只是轻轻吻了吻她,堵住她磕磕绊绊的嘴,“洗完出来,我买了早饭,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帮你请假,你吃完再回去休息。”
“没…没关系…”褚酌夕懵了,嚼着嘴里的牙刷,看着贺从云的背影在客厅里忙碌。
不对劲,他绝对不对劲!可她一时却又想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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