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脚心踩在他身上。
“不准。”
顾行则青筋暴起:“……你到底在哪儿学的?我可没教你这些东西。”
“一本秘籍里。”她慢吞吞说了,脚尖碾压过他。
因为异物触碰到脚心,她动了两下就觉得痒,自己莫名其妙笑起来。
一笑就踩得不稳,顾行则得以放松,握住了那只脚踝。
片刻后,他拿过毛巾打湿擦拭她的小腿。
“一万买我表演,那我花一百万买你表演,怎么样?你看过一场,还能净赚九十九万。”
云姝蹬他手:“我不赚这种钱。”
“你可以赚。”
云姝:“一个亿。”
顾行则:“……”
他把毛巾扔开,似笑非笑看着她:“你可真会坐地起价。买我只花一万,反过来就要一个亿?这个物价差别会不会太大了点?”
她若无其事道:“你可以拒绝。”
“拒绝不了,”顾行则叹口气,“谁让我偏偏就有那么点钱。”
接着他拍了拍浴缸边:“一个亿,开始吧。”
云姝从水里站起来,扑进他怀里,在他松松垮垮的领口亲了下。
顾行则把人抱住,捏着她下巴抬起来:“干什么?反悔?”
她抬头看他,那双被热气催生出水润的眼睛干净美好。
“你要推开我吗?”她轻声问。
顾行则闭了闭眼,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该笑。
“你打的主意真是好。”
然后抱紧人吻下去。
只要动心,哪逃得过美人计。
她说一个亿还算数,他就只有点头。她说要在哪儿,他都想也不想地同意。
一晚上过去,人财两失。
——
宁家。
宁斯云被判刑的第二天,宁母还熬着没睡觉。
她眼睛都是红的,看见人就骂,不管是保姆管家还是登门的客人,骂的人倒不是他们,而是宁思瑜和云姝。
没人,她就坐在那儿喊“斯云”,眼泪都快流干。
宁华智被她这幅疯样烦得饭都吃不下,中午吃饭时,摔了碗就把人甩开在地上。
“你发疯给谁看?你儿子是坐牢不是死了!你还有脸哭,要不是你纵容他,又管教不好吃里扒外的那两姐妹,斯云会落到这一步吗?!”
“哭哭哭,你除了哭还会做什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当你是年轻时候,哭一场就能得到好处?我当初就不该把你带回来,没你这个妈,这个家里还能安生点!”
他这两天也跟苍老了十岁一样,脾气格外阴沉,瞪起眼睛满脸横肉,看着像要吃人。
宁母哭声小了点,怕他要动手,缩在椅子后面:“那可是监狱,他从小吃好的穿好的,矿泉水都没喝过五十块钱以下的,怎么能受得了……”
说着说着就悲从中来,又要哭。
宁华智烦不胜烦,抬脚就要走。
宁母叫住他:“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让他过好点,或者减刑,他是你儿子,唯一的儿子!你就不怕他在里面过得不好吗?”
宁华智怎么可能没想过这些问题。
但宁家现在就是个被别人捏在手里的空壳子,他在哪儿都是碰壁,也隐约知道点更深的内幕,暂时找不到办法疏通监狱里的关系。
但这些他不想说。
落在宁母眼里,他就是一言不发摔门而去,完全没有要为宁斯云打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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