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凌谁似我,狂歌痛饮月沉西!”
周咸看向楚长躬,抱过拳后勉强笑道:“足下可是岳阳楼的楚长躬大侠?久闻大名,未及拜会,无礼乃尔,万望恕罪!某是南京锦衣卫的周咸百户。”
他指着夜无眠道:“此人,乃是我们锦衣卫要的人,恐怕不能轻易杀掉。”
楚长躬面无表情,把目光移向了他。
“哦?你刚才说你是?”
周咸的笑容颤抖了起来。
“南京锦衣卫百户,周咸。”
楚长躬摇了摇头:“我不认识南京锦衣卫千户以下的武官。”
周咸强行保持着笑容,道:“是这样的,我们的钱千户,日前因被贼寇张大球偷袭,受了重伤,暂时委托我,代行千户之责……”
楚长躬沉默了一会儿,才将将阴沉笑道:“不经你说,我几乎忘却了,锦衣卫么?我好像也是。”
周咸不解其意,面露疑惑之色。
楚长躬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来。
他看着令牌,淡淡念道:“锦衣天子亲军佥事楚。”
“哈哈,老黄历了!多年前,我晋入第三境界时,从北京来的老朋友,牟斌,哦,你们所称的前任牟指挥使,传来圣旨称,孝宗先帝封我为,南京锦衣卫佥事。”
“当时我只是笑,我一介江湖散人,要什么官身?我又不想当差。俗话常说,当差不自在,自在不当差!牟斌却说,只是领着罢了,锦衣卫中不干差的佥事,不止我一人。我看在好友面子上,领就领了。”
楚长躬把令牌扔给周咸。
“周百户,你且帮我验一验,验验这牌子是真的,还是假的。又或者说,由于是孝宗先帝所赐,所以这牌子现在无效了?”
周咸拿起那块牌子端详许久,看得冷汗岑岑。
“楚大……楚佥事,此牌百真而无一假,是我锦衣卫之信物。先帝既赐,锦衣卫必然造册,有据可查,卑职怎敢质疑其效!”
闻名湖湘武林的楚长躬,居然还有锦衣卫的官身,周咸只觉得,此心空寂,再无计策可施,一种无力感,蔓延全身。
楚长躬玩味笑道:“既是真的,我且问你,锦衣卫的佥事,是几品官?”
周咸不敢不答,咬牙道:“正四品。”
“你呢,周百户,你是几品?”
周咸垂头,几乎是呕出几个字:“正六品。”
“正四品大还是正六品大?”
夜无眠哈哈一笑,赶在周咸之前,叫嚷道:“四品大,四品大!好个四品的官爷,且莫要耍官威了,你既长剑再手,当有剑客的风采,何须折辱人?快快来杀我!快快来杀我!”
楚长躬看了他一眼,已是在看死人。
他目光闪烁,又转向闭上了双眼的李冬。
“呵呵,李冬师侄,一个月前,你与小女追竞‘岳府双璧’之名,小女惜败于你‘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招数之下,输得心服口服。不过你那一招,虽然沟通了天地,却只发挥了一成天地之力,且速度又慢。”
楚长躬脸上浮起一抹傲色:“此招,是我岳阳楼立足江湖的根本,也是每个岳阳楼人,通往武学至途必然要悟通的绝技,不可不勤加习之。你现在只能发挥一成天地之力,还远远不够啊。”
“我现在给你演示一下,能够发挥出四成天地之力的‘先天下之忧而忧’,是何等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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