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发现赵兰芝背对着他，为了缓和气氛，道：
“我刚才太冲动了，其实好死不如赖活着。谢谢你兰芝，其实，我刚才是生‘渔夫’的气。”
赵兰芝转过身，盯着张凯问道：“渔夫？”
张凯成功的转移了话题，引起了赵兰芝的兴趣。
此时，张凯不想抽烟了，他想把手里抽了半截的烟，放到烟灰缸里。
他目光扫了一眼桌子，这才想起，赵兰芝的住处，压根就没有烟灰缸。
他尴尬地抬起脚，把半截烟在鞋底碾灭，然后扔到垃圾桶里。
要是在平时，他肯定会把烟直接扔到地上，然后用脚使劲踩灭。
只是现在，他身处别饶屋檐下，不得不“文明”一点。
张凯的举动，让赵兰芝的脸上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她紧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
房间里的气氛又恢复到了往日的“融洽”状态。
赵兰芝接着问道：
“是‘渔夫’让你去的四季理发店？”
张凯点点头，故意道：
“‘渔夫’这个老东西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昨用死信箱通知我，让我去理发店看看。要是理发店没暴露，让我和其他人员迅速归位，等候他的指示。谁知道.......”
张凯叹息一声，继续道：
“本来我还打算，晚上去理发店把金条，和密码本偷出来呢，这下全完了？”
“金条？”赵兰芝瞪大眼睛，鄙视着张凯问道：
“是金条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赵兰芝只字不提密码本，反倒让张凯有些奇怪。
张凯低头道：
“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让你养着吧？我......我原本是想拿着那两根金条和你一起离开上海.......”
张凯后面的话没有完，就停下来了，他意识到自己了不该的话，心里有几分懊悔。
原本这些话，他只会烂在肚子里，没想刚才竟然无意间了出来。
他曾经真的想带着赵兰芝远走高飞，但是，那仅仅是他的幻想而已。
现实是残酷的，容不得他有半点幻想。
赵兰芝直愣愣地注视着张凯，似乎没听见他刚才在什么。
忽然，她又把目光投向了窗外，嘴里喃喃地道：
“你是，你想带我离开上海？”
张凯一时竟无言以对，他想，他真的想带她离开上海，去一个没有战争的地方，好好生活，但是他什么都没。
只是自嘲地笑笑道：
“我上次把你的情况告诉了‘渔夫’，‘渔夫’已经同意你加入我们这组，所以，你现在和我都归他领导了。实话，我已经厌倦了军统的这种生活，我不希望你加入军统。”
“所以，你想带着我离开上海？”
赵兰芝抬头望着上飞过的几只鸟，还在追问刚才的问题。
她的眼角已经湿润了，她没有回头看张凯，只是在幻想自己，变成了一只鸟飞翔在蓝之上。
张凯感慨道：
“你别当真，我只是随便，你也知道军统的家法，我们从加入的那起，生命就已经不属于我们自己了。”
赵兰芝忽然笑了，她用手轻轻拭去眼角的一滴泪珠，转身道：
“你饿了吗，我去做饭。对了，76号刚搜查完理发店，估计你的头像，会很快出现在满大街，所以，这几你还是别出门了。“
张凯点零头，感激地道：“我知道了。”
赵兰芝一边洗手，一边又顺嘴道：
“你要是想去死信箱，取‘渔夫’给你的消息，我可以帮你去取。”
赵兰芝看似顺嘴的一句话，让张凯的心又紧张起来。
他心里冷笑一声，哼！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嘴上却只能笑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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