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卫陆行云。
他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这宫城里的安全,也轮不到皇城司来负责吧。
容兮乐不想考虑太多,冷冷的开口说道:“你这是在等我?还是,你是要拦着我?”
“属下是奉命来护送公主出宫,今晚祯玄门更换了换防时间,公主你一个人怕是出不去。”
护送她?他是如何得知自己要出宫的?
“公主,时辰不早了,属下已经在城外为你准备了马匹。”
“多谢。”
时间紧急,容不得她多想,只要能出去,不管有什么样的后果,她都愿意承担。
陆行云显然是早有准备,带着她换了一条更为隐秘的路线。绕过后宫的一角,翻出最后一道宫墙,离城外就更近了。
然后,就在经过人工湖边的一座亭子时,她却停下了脚步。
亭子里挂着宫灯,烛光点点,里面的人正是三公主容枳夏和她的婢女。
这么晚了,她们怎么会在这?这里已经不是后宫辖内了。
她正抬脚欲离开,却听到容枳夏开口说道:“青溪,你说这宫里最近是不是安宁了许多,皇后没了,容兮乐那个祸害也被禁足了,她这么一闹,怕是父皇对她已经失望透顶了。”
“公主你说的是,若不是她是嫡出,那长安封号也轮不到她,皇上近日去娘娘那里的次数也增加了不少呢。”
容枳夏轻笑一声,“那是自然,父皇心里最爱的是我母妃,皇后,哼,不过就是亓云山上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难怪死的时候都如此惨不忍睹。
当初若不是皇爷爷执意赐婚,她又如何能坐上那如此尊贵的位置。”
青溪也开口附和道:“我看皇后和长安公主皆是不祥,不然好端端的人又为何会患上那种怪病,每年的同一天都惨叫不止,说不定是被妖邪附身了。”
“哼,说不定她们本身就不干不净,还有那个靖安侯,若不是做了亏心事又为何要上吊?只怕心里都有鬼吧。”
她们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一字不差的都传进了容兮乐的耳中。
陆行云见容兮乐迟迟没动,他迟疑的开口说道:“公主?我们不走吗?”
“我去去就来,你在前面等我。”
容兮乐目光中满是寒意,她提息运力,足尖轻点,直奔着容枳夏所在的方向而去。
“公主,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青溪催促道。
这里原本就不是后宫的地界,后宫不管是妃嫔还是公主,都是不能过来的。
但是公主执意要过来这里欣赏夜色,待了一会,青溪只得多次催促她离开。
“怕什么,今晚宫里守卫换防,时间点都改了,再等会我们再……”
容枳夏一边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月色,一边慢悠悠的说着,话刚说一半就生生停住,只因她感觉到头皮处传来一阵剧痛,头发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扯住了。
“谁……”
容枳夏刚说出一个字,脸颊处便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随后又挨了一下,直打的她有些眼冒金星。
这时她听到青溪的惊呼声,“大……大公主……”
容兮乐目光寒冷如剑,一脚将青溪踹出去老远,“不会说话,本宫就好好教教你,记住,下次要称呼本宫为长安公主。”
“痛痛痛……我的头发……容兮乐……你竟然敢对我如此无礼,我要去…啊…”
容枳夏断断续续的说着,就察觉到头皮处传来更深的疼痛,痛的她话都说不下去。
“本宫倒是不知道你一个出身低贱的庶女,有什么资格来编排皇后娘娘?
容枳夏,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母妃入宫之前所做的腌臜事吗?城北五暖阁,常寒青,他是谁,你不如回去问问你母妃。”
“另外,你说若是父皇知道你入夜之后不安分,跑出后宫来寻欢,你觉得父皇会怎么处置你?”
“本宫再怎么说也是嫡长公主,本宫的母后是皇爷爷赐婚,至于你的母妃,入宫之前不是还曾经在勾栏院里给人洗刷过恭桶吗?
若是这么说来,你的身份才是最低贱的那个。”
容枳夏一边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狡辩道:“你胡说,容兮乐你如此污蔑我母妃,我一定要告诉父皇,另外你被父皇禁足,还敢出来,父皇一定饶不了你!”
容兮乐松开她的头发,随即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她唇角微勾,“你若是有这个胆子尽管去说,本宫告诉你,有皇爷爷的诏书在,谁也动不了本宫的位置,有本宫在的一天,你就永远都别想翻身。”
见容枳夏的脸色已然有些泛青,容兮乐松了力道,一把将她摔在地上。
“本宫刚才所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尽管去查证,原来说到底你才是最惨的那个,一直以来什么都不知道。
记住,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滚出这里。”
说完容兮乐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徒留下在原地咳嗽不停的容枳夏,被容兮乐这么一折腾,她的发髻早已散乱,衣服也凌乱不堪。
陆行云见容兮乐神色平静的走过来,一时还有些愣住。“公主,刚才……”
“没什么,处理一下家务事而已,我们走吧。”
与此同时,城外千里亭,君止珩身着一袭黑色织金锦服,站在一棵十分粗壮的大树的树干上,旁边还有一位穿着玄青色劲装的男子。
“世子,都已安排妥当,只要睿亲王的马车一到,就能将他射杀于此地,不会让他有机会离开京都。”
君止珩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挂在腰间的剑鞘,眼神幽如深渊,透着满满的杀气。
“好,记住,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不能让他活着离开京都,我要让他这一行所有的人,都为我父亲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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