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被容霆渊这么一问,一时间有些语塞,随后他看向韩从章,眼神顿时变得激愤起来。
“韩太尉,这冯钰怎么说也算是你的人吧,当年这个案子你是主审,结果也是你认定的,他现在胡言乱语,还说什么以死明志,分明就是在打你的脸。
你怎么现在还能如此冷静自处?他还提及将士之中有人与敌军勾结,若是真如此,当年你怎么会没有查出来?这冯钰分明就是得了失心疯。
他故意选择太后忌辰这天,分明就是对太后不敬,依老夫看应该对冯钰处以极刑才对。”
王丞相越说越激动,那两撇胡子抖动的都快要掉下来了。
“相爷何必如此激动?若是冯钰真有什么证据,那么派人去核对真假便是,当年这案子虽然是我主审,但若是真有什么错漏的地方,我也愿意承担责任。
至于你刚才说什么冯钰是我的人,这话可不能乱说,皇上,王丞相他刚才一定是十分激动,才一时失言的。
冯钰他身为太史令,所思所想肯定经过细致考虑,他选择这么做,肯定想到了所有后果,所以才选择上吊自尽。
皇上,依微臣看,若是冯钰手里的证据属实,这案子若是要重申也并无不可。”
韩太尉这一番话,让在场的人包括处在激动情绪里的王士端都给愣住了。
“这案子从头到尾线索都十分明确,靖安侯他自己都承认了,为什么要重审?
韩从章,你是不是害怕冯钰手里有什么对你不利的东西,所以你害怕了?”
王士端气的脸红脖子粗,容兮乐都在想若不是他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说不定他都想上前跟韩从章比划两下。
当然韩从章的年岁也不小,上个月还过了五十五岁的生辰,但是可能因为他早年习武,身强体壮,让他看起来最多四十左右的模样。
而且他身材高大,站立的时候修长笔直,周遭的气度也足以让人心生畏惧。
反观王士端,身材矮小,再加上上了年纪身子逐渐佝偻,若是他对上韩从章,只怕人家一只手就能将他提溜起来。
容兮乐想到那样的画面,一时间有些忍俊不禁,拼命忍住,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相爷莫不是气糊涂了?若是按照你所说,冯钰手里的东西对我不利,我心生害怕,我为什么要提议将案件重审呢?我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再说了,相爷你身在朝堂,不懂军事,我身为武官之首,若是靖安侯这件事真的存在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用皇上下令,我直接会将案件发回重审。”
说到这里,韩从章上前几步,对着容霆渊跪下行礼。
“皇上,靖安侯还在世的时候,他在百姓心中就有很深的威望,微臣也对他十分佩服,若是这案子要重审,微臣希望皇上可以将调查之权交给微臣。”
若不是王士端身边有人扶着,只怕此刻他都要气的喘不上来气了。
只见他对韩从章伸出颤抖的手指,嘴里只能蹦出几个字:“你……你……”
而此刻众人皆是吃瓜吃的十分开心,一个是文官之首,一个是武官之首,这两人如此剑拔弩张的场面,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送上门的热闹,还能与这么多人一起见证,真是想不兴奋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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