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
侍卫会意,走上前来,“殿下,奴才护送您回宫。”
闻言,容萧祤眼眸里的光芒缓缓暗了下去,心中翻腾的痛意也渐渐平复了许多,宛若一滩死水,再也激不起任何的波澜。
容萧祤缓缓松开了痛的有些麻木的手,确实,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待在这里的理由。
孙公公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黎锦栀。
“太子妃,这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之物,太子殿下特意嘱托老奴将此物转交给太子妃。
殿下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足以看出对你的看重,老奴在此恭祝太子妃与太子二人,琴瑟和鸣,凤翥鸾翔。”
就在黎锦栀接过玉佩的同时,容萧祤也看到了那块玉佩,他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难以置信。
这块玉佩确实是皇兄贴身之物,是皇兄的生母送他的生辰礼,只是前不久他就听皇兄说,他已将此玉佩赠与了那太傅嫡女。
如今,怎么会出现在孙公公手中?
皇兄是断不可能将这玉佩再收回来的,如今看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父皇派人将那块玉佩拿了回来。
父皇为了让黎锦栀成为皇兄的正妃,竟然不惜做到如此地步。
容萧祤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天真的可笑。
他一开始还想着可以去向父皇求情,心中抱有妄想,以为,皇兄可以为了自己所倾心之人,违背父皇的旨意。
如今看来,在这皇家,终究是没有一丝真情可言,在帝威之下,什么所喜所爱,通通都变得不重要了。
容萧祤抬头看向黎锦栀,这一刻,他的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有心痛,有惋惜,有嘲讽,也有……爱意……
也许,要不了多久,她也会变成与宫里那些女子一样的人吧。
“孙公公,可否稍等片刻,二皇子殿下虽是奉皇上之命前来亓云山,这段时日却是对我照顾颇多。
如今我的身份也算是他的嫂嫂,他要走了,为了感谢他对我的照顾,我准备了一份礼物送给他,殿下,你若是不急着走的话,可否随我来一下?”
黎锦栀既然发话,孙公公岂有不同意的道理。
眼前这位可是皇上指婚的太子妃,日后若是太子继位,那么她可就是入主东宫的后宫掌权者。
这身份不用多说自是贵不可言,他可得好好巴结着才行。
“太子妃这是说的哪里话,您有话要与二皇子殿下说,请便就是,奴才们就在前院等候。”
黎锦栀微微颔首,“多谢孙公公。”
说完她便转身向着后院走去,容萧祤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充斥着说不出的寒意。
她给他早就备好了礼物?
这么说她早就知道父皇会下旨!
她什么都知道,所以这些天,她才不闻不问,可能那天他有没有听到那些话,在她心里也根本都不重要吧。
容萧祤本不想过去,但是想到一旦回宫后,他们之间就会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化。
不仅仅是身份,就算想要见面,亦是要顾虑礼法为先。
想到这里,容萧祤还是心底一软,抬脚跟着黎锦栀一同走向后院。
“殿下,这些时日,想必你也认识了不少药草了吧,你可知道这珠仙草的药效是什么?”
“你同我说过,它可驱寒健胃护体,亦可缓解病痛。”
容萧祤来到后院,发现黎锦栀正背对着他站在晾晒的药草前。
“我还记得你当时说,没有想到这小小药草竟有如此多的功效,可是我没有告诉你,这药效效果虽多,但是却不能治本。
若是得了风寒,寻常大夫并不会用它入药,若是伤了身,要想彻底治愈,它也不会是最合适的良药。
它能做的,只是帮助延缓病情,等待真正能救命的药方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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