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兮乐将手中的兵符交还给君止珩。
“这些对我来说根本没有意义,你之前不是还说与我只能是仇人吗?
我三皇叔与你父亲的死有关,说到底我也是皇室中人,你为何想要帮我?我生性是薄凉自私之人,心里也只装着我最为亲近的人。
就算没有和亲,我心里也没有什么喜欢在意之人,所以这个结果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必要!”
容兮乐说完,便想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掌中抽出,但是却未料这句话彻底的将君止珩心里的疯狂无限放大。
“果真是没有必要吗?”
“对,没有必要!”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求得灯盏霜莲?为什么要冒如此危险救我?”
这两个问题,让容兮乐怔愣一下,没想到他竟然已经全部知道了。
“你以为我真的信了那药是你从宫中带过来的鬼话吗?若是宫里能有如此奇药,我比你有手段先行得到它。
你不肯改变既定的结局,又为何要不顾性命的去求得这灯盏霜莲,还是你又要说那些鬼话,说你对我当真一点心意全无吗?”
见她依旧想要躲避,君止珩索性将一切全部挑开,逼的容兮乐不得不面对。
第一次,容兮乐对眼前之人生出了一丝畏惧,他眼底毫不掩饰的疯狂与偏执,宛若星火燎原般,将容兮乐的思绪烧的一点不剩。
“我没有什么需要改变的,你放手!”
眼眶突然变得酸涩无比,她强忍住要决堤的泪意,再次试图挣脱君止珩的束缚。
“乐儿,不管你说再多我都不会信,你我本就是同一种人,只要心里有了执念,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你一再逃避,我也不会让这件事就这般发生,从在落霞峰的那段日子开始,你在我心里,就已经不同了。”
君止珩眼眸里的疯狂一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情深与小心翼翼。
“啪嗒”一滴眼泪毫无预兆的从容兮乐的眼眶里滴落下来。
容兮乐拼命的忍住体内四处乱窜的内息,克制住那极致的噬心之痛。
来自全身经脉之痛,让她无暇再顾及君止珩说了什么,她现在只想尽快离开,找个地方调整好紊乱的内力。
“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运起三分内力,将君止珩逼的后退了几步,匆匆走进了无尽的雨夜之中。
看着容兮乐匆匆离开的背影,君止珩的深邃眼眸之中尽是深沉。
若是此时还有人在场,便会惊讶的发现,那一旁的木柱上竟留下了一个深深的五指印。
“公子,你怎么回来的这样晚?”
向岸见君止珩回来,才算是放下心来,虽说公子现在毒已经解了大半,但是身体初愈还是要多多休养才是。
“我没事,你去把清桐叫过来。”
向岸微怔,他都好长时间没有见过沐清桐了,若不是公子提起,他还以为她是已经回了忘川阁了。
“这段时间你盯着彧陇别院,可曾有什么发现?”
而沐清桐之所以消失了这么长时间,是因为被君止珩派去盯着容萧祤了。
不仅仅是容兮乐发现了容萧祤的行踪,从容萧祤来到沧州那一刻开始,君止珩也早早就察觉到了。
“这段时间睿亲王一直在彧陇别院没有外出过,严理去过几次,属下离得远并不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另外还有一个女子也出入其中。”
女子?
君止珩想起容兮乐所说的话,她与南荣帆之间有交易,她所在意的大多与她母后有关,这交易也肯定与她母后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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