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约定了明日给结果,她便离开了长义赌坊。
翌日,顾青芝如期取到结果,带回别院与封斩夜一同打开。
纸上的信息十分详尽,可见秦老头还是用了心的。
那名宫门侍卫名叫陈七,家住埂盐街,家中有一位娘子两个孩子,孩子一男一女,大的八岁,小的五岁。
陈七早些年靠着些祖传的杂耍手艺与说书人同乡一块儿卖过艺,攒下些钱得以娶妻生子。
后来没过多久,与他一起卖艺的同乡却跟他分道扬镳,陈七也不再做街边杂耍的生意。
陈七的娘子在一家染坊里做工,攒钱为他买了个侍卫,他便入宫当差去了。
因为陈七此人颇有些小聪明,在侍卫营队里多得上头的赏识,没过几年就做了个小督头。
前年冬天惠妃死讯传出后没过几日,陈七就突然失踪了,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纸上还附上了他所在营队侍卫院所在之处,以及家中的具体地址。
“阿夜,看来要再往深入查,我们需要自己走一趟了。”
顾青芝收起信纸抬眼,就见封斩夜细长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似乎在思索什么,直到她出声才回神。
“怎么了?想什么呢?”顾青芝问。
封斩夜却收回心思,只摇摇头∶“没什么,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两人深知没多少时间可以耽搁,便即刻动身前往侍卫院。
侍卫院就在离皇城脚下不远处,是宫门侍卫们的集中住所,顾青芝和封斩夜刚一进去,就碰到几名休沐的侍卫正要出门。
她赶忙拉住其中一人,开口问∶“这位官爷,劳烦问一下,陈七在吗?”
那人将她上下打量一遍,奇怪地问∶“你们是他什么人啊?找他干什么?”
顾青芝佯装外乡人,讪讪道∶“我是他同乡的表弟,我身后的是我的好友,我们头一次来京都,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来投奔他。”
“外乡来的?难怪......”那人身旁的人怪笑了一声,“看来你们是不知道他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顾青芝露出几分迷茫的神色。
“他都失踪一年多了,我估摸着是早就死了,你们今日算是白跑一趟了。”
说罢,那几名侍卫便要走,顾青芝连忙拦住他们:“几位军爷,你们可知道他为何会失踪?”
那几人摇摇头:“谁知道他得罪了宫里哪位主子,你们要是有兴趣知道,往里走,住最尽头倒数第二间屋子那个王五,问他就成。”
顾青芝谢过几人之后,与封斩夜一同往侍卫院内里走去,寻到那几人所说的屋子,上前叩了叩门。
“谁啊?”
一个懒散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紧接着响起一串脚步声,屋门就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个皮肤黝黑的小个子,想来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王五。
那王五瞧着门口两个生人,只是大剌剌地倚靠在门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半眯着眼睛问:“你们找谁?”
“陈七。”封斩夜开口冷冷道。
王五霎时打了个激灵,眼神躲闪了两下,偷偷摸摸往后退了几步就要关门,顾青芝见他反应不对,眼疾手快一把将门抵住。
“催债能不能别再来找我了?又不是我欠的钱,我也不知道陈七在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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