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有些恍惚。
这是哪儿？
青铜棺，到底是什么？
那葬着无殇天尊尸身的青铜棺，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叮，这就是三位一体！”
系统淡定的说道，“宿主，再见！”
一道毫光在周阳脑海之中疯狂的闪烁了起来。
一股莫名的力量融入到了周阳的体内。
“宿主，再见哟！”
“现在，你明白了吗？”
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周阳：道果！
我未来的道果！
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系统。
但是……
“系统，你以前吞噬的黑暗系统，又是什么？”
周阳喊道。
“叮……自己看！”
“宿主，再见！”
系统，没了。
周阳知道了……
三位一体……
他，无殇天尊，系统，三位一体！
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系统……
是他未来的道果！
是道境的道果！
为何不是永恒境的道果？
周阳有些不解，但是……他却被悲哀给笼罩了。
系统……
就算是系统是自己……
却也是陪伴了自己这么长时间。
终究……
离开了吗？
系统！
他的面前一片光明。
他的意识，开始浑浑噩噩。
他看到了……
在青铜棺之中……
还有一具，与他一模一样的尸身。
如同当年的无殇天尊！
这是他的肉身！
但是……
这肉身，又从何而来？
他抓住了肉身的手臂……
突然笑了。
哈哈哈！
闭环，闭环啊！
一个又一个的闭环！
原来所谓的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哪怕是湮灭了我的肉身，取代了无殇天尊的肉身……
终究，还会有无殇天尊出现。
这肉身……
就是自己的肉身！
曾经，在天谴之下，自己选择毁灭掉的肉身！
他此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他的灵魂之中流淌。
他的意识，开始浑浑噩噩，却仿佛有无尽的活力。
一股苍古、荒寂、悲凉的气息，在他身上释放开来。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他透过青铜棺，看向了远方。
他看到了，劫灭正在疯狂的轰击着青铜棺，却奈何青铜棺不得。
一滴血从他身上冉冉升起。
那是劫灭还给他的那一滴血。
那一滴曾经永恒境，却在时空之中磨灭了力量的那一滴血。
嗡嗡嗡~~~
鲜血散发出了无量光芒，带动着青铜棺，仿佛要镇压了天地。
周阳看向了远方。
他看到了，蓝星在湮灭。
他想动弹，此时却又动弹不得。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看着至尊皇朝化为齑粉，看着蓝星在崩毁。
一切，终究还是失去了！
他看到了，祭道之剑被打飞出去，落到了蓝星。
他看到了沈雪灵，接住了祭道之剑。
她的躯体在湮灭。
她没有任何恐慌，只是伸出手，在祭道之剑上刻画属于她的道痕。
似乎，要留下曾经的痕迹。
“阳子，这就是劫灭，一切的寂灭！”
“一场又一场的寂灭，一劫又一劫！”
“可惜……终究没有等到你的回来……”
“真的很可惜呢！”
“说好要回来的，你到底又去了什么地方？”
沈雪灵笑着，刻画着一行行字迹……
然后被黑暗吞噬了。
“灵姐！”
还有……岚岚！
我，终究没护住你们！
周阳呢喃了一声，原来，我成为永恒境返回的时候，在时空之中，看到的画面……
依然是一场闭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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