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墨院的仆从全在这里了。”
晨阳人等在院子里,他自己上前两步,对凉亭里的人抱拳恭敬道。
“嗯!大家等一下,我这里马上就好。”
顾以沫朝凉亭外的众人微一颔首,便将视线移回到房家老二房庆身上。
“这些铺子和庄子,你只需监管一下账目便好,只要账目和往年出入不大,便无需多加干预。
还有所得收益,也要另外在银号开一个户头存着,别和咱们的银子搅在一起。”
“是,奴才知道了。”
房庆将石桌上的册子收起来,想到那个赖在李庄死活不肯走的庄头,覆又开口道:“少夫人!李庄的庄头一家不肯走,还逢人便说您冤枉了他,奴才能否报官处理?”
“可以,顺便将他这三年做的假账,以及欺上瞒下,克扣佃农租子的证据一并交给衙门!”
半个月前。
她被韩昀璟说得心潮起伏无法平静,便去了离燕京最近的李庄放松一下心情。
没成想,却撞见了顾曦嫣死亡的修罗现场。
当时她没敢踏上那片被血水染红的路面。
接下来几天又忙着订亲纳聘的事。
等空出手来整顿李庄时,那庄头却咬死不承认收留了顾曦嫣。
本来她查完账,没收了他这三年的贪墨后,便让他自己离开李庄的。
呵!
既然不想走,那就都别走了吧!
目送房庆离开后,顾以沫便收起唇角的哂笑。
随即抬脚出了凉亭。
在看见十几个清一色的大老爷们时,她嘴角不由得狠狠抽了抽。
当初韩昀璟说他没有通房美婢,她只以为他身中寒毒有心无力。
可怎么也没想到,这墨院……会连个母蚊子都没有。
顾以沫有些无语的看向晨阳:“墨院……从来就没有丫鬟侍候吗?”
“回少夫人,主子打小就不让婢女侍候,属下六岁跟着主子,他的衣食住行,包括铺床叠衣,都是属下在做的。”
晨阳骄傲的扬起头,他可是十项全能的护卫呢!
顾以沫点头,很给面子的夸赞:“你很……贤惠。”
晨阳:“……”
他怎么感觉少夫人这夸奖有些不对呢!
红杏和绿箩在旁边掩唇偷偷的笑。
贤惠……呵呵呵……
可不是贤惠嘛!
只怕他还能绣花呢!
顾以沫想让晨阳给她一一介绍下这些站得笔直,一副等着阅兵一样的……仆从。
可她刚张嘴,却发现,她连这护卫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从你开始,大家都自我介绍一下吧!”
晨阳脸色一僵,他的名字,和那木桩子的名字太相近。
遂!主子一直都避免在少夫人面前唤他的名字。
可如今少夫人过门,他的名字是藏不住了。
在心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希望佛祖保佑少夫人别那么聪明,凭着一个名字联想到那木桩子身上。
晨阳故意咧着一口大白牙笑嘻嘻道:“禀少夫人!属下晨阳,今年二十有三,是主子的贴身近卫。”
“你叫晨阳?”
顾以沫狐疑的眨眨眼,晨阳、晨风,怎么听起来很有兄弟的味道呢!
她仔细打量眼前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男子,脑子里已经将两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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