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婶婶!布偶娃娃是果儿自己做的不好看,祖母便重新给果儿买了一个荷包当礼物,堂婶婶您一定要收下。”
花厅里。
小丫头把荷包往半躺在贵妃塌上的女子怀里硬塞,小脸上满是急切。
祖母说了,只要堂婶婶收下了荷包,就给她做一身新罗裙呢!
顾以沫颠了颠做工精细,海棠花绣得层次分明的荷包。
当日认亲,那个方氏骂她骂得可最凶了。
如今又特意送这么一个精致的荷包过来示好,她怎么想怎么觉得有猫腻。
而且这小丫头语气也太急切了些,好像自己若不收这荷包,她就没法交差似的
顾以沫一手抚摸窝在小腹上呼呼大睡的花花,一手捏着荷包唇角微勾开口道:“你祖母有心了,去吃些点心再回去。”
小姑娘望一眼另一边桌子上摆着的好几碟子点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谢谢堂婶婶!堂婶婶您最好了。”
见小姑娘撒丫子朝那些酥饼点心奔去,顾以沫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呵呵……
嘴真甜……一会儿可别哭鼻子才好。
韩果儿眉眼弯弯咬下第一口芝麻饼,小嘴就瘪了起来。
呜呜……
她咬到自己的舌头了。
见小姑娘捂着嘴,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红杏敛下眸底情绪,将另一种酥饼递了过去。
“果儿小姐这是不喜欢芝麻饼吗?那您尝尝这个千层酥。”
贵妃塌上。
顾以沫唇角勾起一抹哂笑。
呵!
这荷包果然有鬼。
将抹着眼泪的小姑娘送出墨院,顾以沫让红杏拿着荷包去了西厢书房。
这是韩家的事,还是让韩昀璟自己解决比较好。
镇国公府大门口。
方氏见韩果儿眼眶通红的出来,心下顿时一咯噔。
可那荷包她反复看了好几遍,还用银针什么的检验过,一点儿都没发现有毒的呀!
她一把将人扯过来:“你这丫头哭什么?你堂婶婶怎么招你了?”
韩果儿被扯了一个踉跄,心里顿时更委屈了。
“堂婶婶可好了……她请果儿吃点心……可果儿……可果儿才吃第一口……就咬到舌头了……”
小姑娘捧着一个油纸包,哭得那叫一个眼泪汪汪,可怜至极。
“好了别哭了。”
方氏松一口气,拉着人便离开镇国公府。
“荷包你堂婶婶收下了吗?”
“嗯……收下了……她还给我包了好多好吃的点心呢!”
祖孙俩走远。
一直不远不近跟着两人的青衫男子,脚步一转朝另一边快速走开。
少顷。
从镇国公府耳门窜出一道人影,追着青衫男子的踪迹,消失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
丞相府。
一辆宽敞大气,奢靡豪华,四角挂着织金红琉璃灯笼的马车缓缓停下。
马车后面,还跟了五架相对朴实无华的马车。
红杏、绿箩、房妈妈从第二架马车上跳下来。
朝门口满面激动的顾老夫人微一俯身,便快速放下脚踏板。
玛瑙串成的车帘轻响,一只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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