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谢毅砰的一声将一堆奏折扫到地上。
“立太子立太子,他们是盼着朕早死呢!”
“皇上息怒。”
顾承德躬身后退,生怕这把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自从太子薨世,华妃和丽妃的母族便联合朝中大臣,三不五时请命立新储。
然!
皇上经历过摄政王之变,后又遭遇嫡亲母后算计。
硬生生将刚毅的性子,磨得多疑且敏感。
况且皇上正值壮年,两位小皇子又太年幼。
那两家当下急吼吼的开始争储君之位,委实太不明智了。
“息怒息怒,你除了会说息怒还能干嘛。”
见顾承德立在一旁谨小慎微的样子,谢毅只觉一股子邪火涌上心头,抓起手边的东西就砸了过去。
砰!
待看清脱手而出的东西是龙纹镇尺时,谢毅暴虐的心脏骤然绷紧。
而脑袋被砸了一个大包的顾承德,却是欲哭无泪啊!
他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这把怒火,最终还是烧到了他的身上。
顾承德管不了额上钻心的疼痛,忙伸出双臂将龙纹镇尺给抱住。
开玩笑。
这镇尺,可是皇后娘娘送皇上的而立之礼,皇上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他若敢让镇尺给砸了,那就不是额头上鼓一个大包。
而是脖子上开一个大口子了喽!
顾承德手忙脚乱接住镇尺,笑容谄媚又递了回去:“皇上!您的镇尺。”
谢毅眼帘微垂双拳紧握,好容易才压制住失控的暴虐情绪。
他深吸口气接过龙纹镇尺,随即将之收进了暗格里。
“将消息透露出去,朕,十年内不会立储,他们若在往朕龙案上放立储的折子,朕便要治他们一个结党营私的罪。”
“遵命。”
谢毅坐回龙椅上,闭着眼睛,手指轻扣龙案幽幽开口:“说吧!你家丫头,昨儿都带回了什么消息?”
顾承德眸光一闪,摸了摸额头上的大包,随即便将顾以沫告诉他的消息,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见皇上终于恢复了理智,赵公公才敢躬着腰,动作极轻的收拾一地狼藉。
可没等他将地上的奏折尽数捡完,一名内侍急匆匆跑了进来。
“皇上!皇上不好了,三皇子和四皇子,还有思琦公主,在坤宁宫偏殿,被镇国公府失控的马儿给踩伤了。”
“什么?”
谢毅猛的从龙椅上站起来:“人在哪里?”
***
坤宁宫偏殿。
顾以沫夫妻和众人急匆匆赶过来时,就看到自家原本栓在马桩上的马儿,这会儿已经挣脱了马缰,正前蹄高扬,朝谢思琦的脑袋踩踏而去。
而地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了五个鲜血淋淋的身影。
“思琦!”
“晨阳。”
苏贵妃和韩昀璟同时出声,只是一个歇斯底里,一个沉稳镇定。
晨阳飞身落于马前,双手化拳击在马儿的脖子上,硬生生将其掀翻在一旁。
发狂的马儿不甘倒下,四蹄一弹又要爬起来。
晨阳没给它机会,接连十几拳击在马儿各大穴位处。
砰砰砰砰……
马儿当下便晕了过去。
可因为吃了过多被天竺花粉浸泡过的巴豆,哪怕是昏迷了,马儿还是抽搐着一直在拉稀。
“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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