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昀璟寒冰蛊毒发作时的样子。
她还是歇了这样的心思。
七年前,她被白染抓去看过韩昀璟蛊毒发作时的样子。
那场面。
每每想起,都会让她罪孽深重。
后来有了沫儿小宝贝的画,韩昀璟应该不会被冻成人形冰柱了。
可从他常年冰凉的体温,没啥血色的嘴唇来看。
那画,也只能缓解,而不能彻底治愈啊!
谢锦瑟苦笑一声,转身也离开了神医馆。
算了。
皇兄只是忍受后悔之苦,并不会有生命危险。
而白染的家人,全都没了。
她……
是没资格强求他炼制追悔的解药……
白染和晨阳回到墨院,就见顾以沫正拿着画笔,顿在浴桶边,笔走游龙的绘画。
“白神医……我家小姐作画时,是不能被打断的。”
红杏拦在盥洗室门口,压低声音解释:“所以,你一会儿给王爷施针时,请尽量绕着她点儿。”
“嗯!放心吧!”
白染点头答应,将药箱放到寝室里的桌子上,只拿了牛皮针包,便轻手轻脚的进了盥洗室。
房妈妈将换下来的床单折叠好,悄俏拿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这上面,可有她家小姐的落红呢!
她帮小姐收着,明儿还要拿给国公夫人过目的。
这一夜。
顾以沫亲眼见证了韩昀璟蛊毒发作的全过程。
虽然她在浴桶外围,画了一幅很繁复的画。
可韩昀璟的身上,还是结了一层薄冰。
直至天色微亮时,那一层薄冰,才慢慢融化。
“小嫂子别伤心,相濡这次毒发,已经算是最好状况了。”
白染一边收针,一边面容平静地道:“三年前,他没有你的画作缓解毒性,每月毒发,都要经历一次生死。”
“是吗?”
顾以沫抚了抚男人苍白的脸颊:“如果没有我的画,他还能坚持多久?”
白染动作一顿,随即很小心地抽出心脏边上那根最长,也是最危险的银针。
“顶多……只能撑到今年中旬。”
言罢!
他又解释道:“可这和他娶你,却并没有很大的关联。
他若只是想要活命,留住你的方法有千百种……”
“我知道。”
顾以沫出声打断他的解释:“这寒冰蛊毒你研究了这么久,可有什么进展?”
几天前,她要了韩昀璟几滴血,和红杏一起研究了到现在,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
白染将银子插进牛皮针包里:“有些眉目了,过几日,我会亲自去一趟吴国,运气好,说不定就能把解药给弄出来了。”
他将牛皮针包卷好:“届时,还要请小嫂子送我一句吉言。”
“好。”
顾以沫笑着点头:“到时,我不止送你吉言,还送你一个幸运符。”
“哦!那可就太好了。”
能得圣女的幸运符,原本他只有六成的把握,应该能到八成了。
白染离开后,顾以沫想将人从浴桶捞出来。
可她本就因画画耗损不小,加上一夜未睡,手上压根就没多力气。
尝试了两次无果后,她只好把晨阳叫了进来。
“搬……搬主子?”
晨阳都吓结巴了,忙揺手道:“不用的王妃,主子每次毒发,都是在浴桶里泡到自己醒过来的。”
开玩笑。
他要是真敢动主子,都不用等明日,主子一醒过来就会要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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