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站着干嘛呢?有伤的包扎伤口,没伤的收拾战场。”
听见大将军宏亮的声音,士兵们立刻作鸟兽散。
“晨风你受伤了?”
绿箩杀了两个逃跑不及的胡国细作,回头就看见晨风的胸口上,竟冒出猩红的鲜血。m.qqxsnew
顾以沫顾不上朝她走过来的耿岳山,立刻大步朝摇摇欲坠的晨风跑了过去。
“小姐……您快看看他胸口,好像什么东西插进肉里去了。”
绿箩扶着人,圆溜溜的杏眼里蓄满了泪水。
“别慌……我先看看。”
顾以沫就着红杏的手,用酒精洗手消毒后,便上前将晨风胸口破开的盔甲扒开。
看见晨风胸口没入肉里,只剩下一个圆头的镖柄,凑过来的耿岳山倒吸一口凉气:“暴裂镖。”
赶过来的严宽听见这个名字,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就连不远处正在给受伤的将士们包扎的冯老爷子,也忙将手上的伤员交给其他军医跑了过来。
“胡国那些狗娘养的,竟然还在用这种缺德的暗器,他们就不怕生出的儿子没有屁眼。”
听见冯老爷子气急败坏的咒骂,顾以沫收回检查的手。
“还好偏离心脏挺远,不然就危险了。”
这暗器确实够阴毒的,别看创面不大,可暗器一入肉就爆开了。
按这个时期的治疗办法,只怕得挖出拳头那么大一个洞。
倘若那样的话,就算没有伤及心脉,晨风也是活不了的。
“绿箩!将晨风扶到咱们马车上。”
“是……小姐。”
绿箩吸了吸鼻子,一弯腰就把一米八大个儿的晨风给拦腰抱了起来。
顾以沫:“……”
众人:“……”
“放手,我脚没伤。”
“矫情个啥,本姑娘要保证你活着,不然,都没人陪本姑娘打架。”
好家伙!
她还以为这丫头是开窍了,感情人家只是为了方便日后有人跟她打架啊!
顾以沫无语的吸了口气,转而对冯老爷子开口道:“晨风这伤不能颠簸,你得回自己的马车去了。”
这是自然。
“师父打算何时给他手术?”
冯阳一点也不怀疑,自己单方面认的师父做不了这手术。
“回玉门关就做。”
顾以沫言罢!
又回马车里写下一封信交给严宽:“晨风的伤拖不得,这封信你让人快马加鞭送回玉门关。”
她得让玉门关的人早些将手术室弄出来,不说无菌,至少要彻底消毒才行。
“喏!”
严宽恭敬接过信,转手交给了自己的手下。
大军继续前进。
只是摄政王妃是圣巫族圣女的事,悄悄在军队里传开了。
夕阳西下时。
五十万大军全部走出了马迷途。
顾以沫则没在和大军一起前行,而是让严宽赶着马车先走了。
冯老爷子冯阳为了不被丢下,硬是挤到了马车辕坐上。
而一起同行的,还有韩昀璟专门留下来的那几百精锐。
当然了,这几百人都是有马骑的。
一路策马快奔,在天幕彻底暗下来前,顾以沫一行便赶到了玉门关。
韩昀璟浑身是血的从城墙上撤回来,得知顾以沫在马迷途被胡国细作伏击,当即盔甲都没来得及擦,便打马快速朝定北侯府而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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