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话头的从事刘先,继续了今日刘表召集文武的主要意图-打压益州使者张松的气势。
“先闻初平二年,故益州牧刘君郎造作乘舆车具千余辆,不知张先生身为蜀人,可知此事是真是假。”
刘先将目标对准了刘焉,打算把刘焉作为一个突破口,乘舆车具为天子所用,刘焉如此行为大逆不道。
而且刘焉造作乘舆车具千余辆的事情,很多人都知晓,坐在上首的荆州牧刘表还上言过朝廷,称刘焉‘有似子夏在西河疑圣人之论’,意指刘焉图谋不轨,有不臣之心。
这也是荆州益州结怨的缘故。
“确有此事。”张松应下,这件事传播甚广,遮掩不下来,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见张松应下,刘先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面色端正,义正言辞的批斗道:“乘舆车具,天子所用,故益州牧刘君郎(刘焉)有此不臣之心,先生身为蜀人,不亦耻乎,还是先生全无忠义之心。。”
张松微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从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故益州牧造作乘舆车具,乃是为迎奉天子所用,非是为己。”
“从事身处偏僻小邦,一叶障目,故而有此陋见,松自是不会怪罪。”他展露出对鄙陋的从事刘先的宽宏大度。
“哦?”刘先冷笑一声,对张松不留一点情面:“先生莫要狡辩,故益州牧刘君郎造作乘舆车具,反迹如此明显,先生还敢托词其为迎奉天子所用。”
“张先生不亦羞乎。”
张松像是被刘先激怒,厉声喝道“从事,岂不闻今岁故益州牧与征西将军马腾共襄王室,进军长安,讨伐李榷、郭汜二贼。”
“只可惜功败垂成,我主刘益州大兄、二兄,皆为此没于王事,被李郭二贼所害。”
“如此,还不可证乘舆车具是为天子所造吗?”
说到这,张松言辞愈发激烈,如同一头暴露的狮子,痛斥刘先道:“故益州牧为国家牺牲二子,如此壮烈,却为你这等宵小所疑,真是可悲。”
“卿为汉臣,国家陷于贼手,尔辈却悠游从容,不思报效国家,反而质疑忠烈之士,似尔这等人,有何面目于我面前大放厥词,请勿复言。”
“你。”被大骂一顿的刘先站起身来,伸出手指向张松,却见张松闭目养神,一副不愿与他再言语的样子,他不由胸中激荡,却是说不出话来。
从事中郎韩嵩见状,替刘先出头道:“故益州牧即如此忠义,如何群雄征讨董卓之时,全无作为。”
“当时荆南宗贼为盛,故而荆州未曾会盟,却不知故益州牧为何亦是不动。”
他责问起了群雄讨董的事情,并给刘表没有参加预先说好了托词,想看看张松为刘焉如何辩解。
“故益州牧虽未会盟,但亦曾讨董。”张松一脸放松,这个问题对出身蜀郡大族的他来说简直是送上门来的一道菜,他说出了一桩秘事。
“当时国贼董卓遣司徒赵谦游说犍为郡太守任岐以及益州从事贾龙起兵叛逆,战火烧至成都邑下,可谓是凶险万分。”
“故益州牧出青羌与战,方得生还,如此,何谓不曾讨董。”
很快,他就看到韩嵩欲言又止,而后皱起眉头思索的表情。
董卓派遣司徒赵谦一事极少人知道,再加上蜀地闭塞,这个韩嵩问起他这个问题,简直是自讨其辱。
“先生如此狷狂,欲用三寸之舌,效仿郦生说齐乎!如是,殿前油鼎便是为先生所设。”蒯越有些无奈,掏出了杀手锏,用殿前的沸腾的油鼎威胁起了张松。
生死之间,少有人能淡定面对。
看到蒯越出口威胁,张松不为所动,甚至还有点想笑,他假意恭维蒯越道:“听闻昔日刘荆州单骑入荆州,是异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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