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弯成了月牙,配上它微微有些发福的身材,更是贴了几分亲切之感,杜若鹄直到这边是杜若鹄的表婶余杨氏。
余杨氏含笑的看着杜若鹄,眉眼里尽是欣喜,一开口嘹亮的嗓音语调上扬,“呀,这大半年不见,囡囡又长高了不少。”
饶是此时这具身子里有个二十多岁的灵魂,此时面对着这热情的妇人杜若鹄也有些不知所措,前世入伍之后便一直在深山老林里训练,除了身边那些糙汉和“男人婆”的战友们,鲜少和外人相处,久而久之也似乎失去了“社交”这份能力,好在这具身子如今才9岁,能靠着装傻害羞蒙混过去。
余杨氏逗了又逗了这个侄女两句,便又和余老夫人说起了家长里短,见焦点不在自己身上,杜若鹄这才认真的打量起厅堂里的人。
余杨氏的下首坐着一名中年男子,那男子该是表叔余庆,他身着一身深灰色长袍,他的样貌细看和祖母有些相似,方长脸,塌鼻梁,一双小眼睛微微眯着,含笑的看着正闲话家常的余杨氏。
在他对面坐着个八九岁的男孩子,与其说是坐倒不如说是,斜躺在椅子上,他双手双臂都打着厚厚的绷带,就那样直拉拉的靠在椅子上,在他身侧正襟危坐着个差不多大大的女孩,正局促不安的低着头拿眼的余光看着厅堂四周。
杜若鹄心想,这便该是表婶故事里摔了个狗吃屎的表兄余年和他双胞胎妹妹余娇娇了,若是她记得不错,自己应该比他俩小一岁。
此时表兄正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正把他的英勇事迹到处宣扬的表婶,而余娇娇正不知所措的一会儿看看自家母亲,一会儿看看自家兄长。 看到这副场景,杜若鹄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厅堂里坐着的人,此刻被他的笑声打断,纷纷转头看向她,杜若鹄此时方有些尴尬。
浑身绑着绷带的余年见这个白玉团子的小表妹含笑的盯着他,那目光里竟有些长辈看着出丑的小辈的慈祥,有些羞赧的动了动僵直的身体,垂着眼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表叔家这一双儿女是龙凤胎,杜若鹄看了看两人的相貌,都是取了表叔表婶的长处,却长的一点也不相像,表哥身子骨厚实,端端正正的方长脸,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一股子少年人的朝气扑面而来。那表姐则是一张讨喜的小圆脸,月牙似的眼睛,小巧的琼鼻,一张樱桃小嘴,左侧颊边能看见一个浅浅的梨涡。
嗯,该是异卵双胞胎。杜若鹄这样在心里暗自思忖着,丝毫没发现那两兄妹在她的注视下早已涨红了脸。
“好了,你们拖家带口的过来也累了,让人带着你们去休息吧。余庆你带着你媳妇就住东跨院的松鹤园,年哥儿就住以前鸿哥儿住的院子,娇娇就先跟着囡囡一起住。”
又聊了许久,余余老夫人给余庆夫妻俩使了个眼色,便让人带着几个孩子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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