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伤科的单人病房面积不大,在进入几位公安警察后显得拥挤。
房间角落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记者在隔壁杯户大学医院,她先是简单介绍了一下事故,接着开始采访负责救治的医护人员。
在场人里没谁有心思关心这个,每人在做不同的事——风见裕也在联络上司,有人联络了警视厅公安部管理官,报告他们已经发现议员、询问下一步怎么做,有的在用专业设备破解组织成员的手机……
风见裕也很快和安室透沟通完,刚挂断电话,虚掩的病房门被用力推开。
“风见先生!”
一个穿蓝色西装的年轻公安站在那里,他一进入房间,就迫不及待地开口:“我们找到小林教授了!”
“他在哪?现在人还活着吗?!”风见裕也心中一喜,立刻问道。
“他在同层303病房,没有陪同家属,处于昏迷状态。我们问过病房其他人,他们说他在今天护士例行查房后就一直没有醒来。经过初步检查,我们发现他手臂处有两处孔洞,疑似被注射了麻醉剂。现在有两位同事留在那里保护他。”
“另外我调出了数天前那起杯户大学化学品掉落事故的出警记录,警方查过碎片上的指纹和楼层监控,没抓到可疑人员,这起案件最后以意外结案。”
另一个同行的人接着补充:“不过,有个当时在小林教授附近的学生,说他看到一条斑点带子随瓶子一起掉了下来。”
没有证据,抓不到凶手,看来这的确是组织干的!风见裕也点点头,又去看旁边蹲在地方破解手机的同事:“手机密码破解成功了吗?”
“成功了!”那人抬起头回答。
几人连忙一起蹲下去看电脑,机器伸出的一条电线插在手机的充电口处,屏幕上显示出手机最新收到的邮件。
【1小时内撤离,走5丁目路线。】
信息时间,10分钟前。
发信人,琴酒。
琴酒。
那个代号就像一颗地雷在病房内轰然炸开,所有听说过这个代号的人,全瞪大眼睛。整个房间瞬间静了下来。
“要回复吗?”一个人回过神后问。
“怎么回?降谷先生说过,这个组织很多信息会用接头暗语,不是回复‘收到了’‘马上去做’这种话就可以的!瞎回复会引起怀疑!”另一个不耐烦地说。
“可太久不回复的话,对方肯定同样会起疑……”
之前来报告教授情况的年轻蓝衣公安,眼看他们为一个代号,就陷入了不安中。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和这个犯罪组织相关的任务,这样的氛围让他有点紧张,他自知资历浅薄插不上话,只能惴惴不安地待在一边,等待下一个命令。
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仍在昏睡的议员。
为议员进行手术的应该是混入医院的组织成员,当时医院一团糟,等他们用半废弃的房间完成手术后就不见了,没有相关记录。
正常的化学品灼伤手术是先清除掉被腐蚀的坏死组织,再做植皮手术封闭创面。没想到议员除脸部和手指,胸口处也贴了纱布……据说这伤都是他自己弄的,真是太拼了……
蓝衣公安的目光掠过议员的手臂(他还没穿上衣),在看到手臂静脉处的两个小孔时,略微一顿。
这是注射麻醉时留下的?怎么是并排的两个?而且……怎么看上去更像是已结痂的旧伤?
议员之前被注射过其他东西吗?
年轻的公安感到疑惑,然而没等他细想,就听到机器前有人发出惊呼——那封通知汇合的邮件突然被人隔空删除了!
“恐怕组织那边发现了。”
风见裕也从机器前起身,捏着手机看向一屋的同僚,大家看到他的额头上冒出薄薄的一层汗。
有时没回答,同样是一种回答——这证明本该好好接应的人出了问题。
“我们得尽快带议员撤离。”风见裕也说出安室透的交代,“以组织的作风,如果发现成员落入公安手里且难以救援,会第一时间灭口!如果不赶紧走,他们恐怕会对医院发起袭击!”
“要袭击医院?这太丧心病狂了!!”其中一个成员骂了出来。
但他只是愤怒,并不是质疑,参与组织调查的人都清楚,那个组织绝对干得出这种事!
公安警察负责国家安全,而国家由国民组成,想到医院里待着那么多普通人,他们一下子觉得肩膀上沉重不少。
这时,之前一直在跟警视厅管理官联系的那名公安,终于放下手机。
“管理官命令,让我们赶紧带议员撤离医院。让杯户大学医院那边留下一个监视的,其他人过来支援!”
他先是说出和安室透差不多的话,但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风见裕也愣了愣。
“——管理官还交代,让我们准备四辆车,走四条不同的路撤走!为预防组织在路上进行袭击,做好假死的准备!”
风见裕也皱起眉。
川尻议员本身是一位有影响力的官员,这次组织又企图涉及重要的国家级科学实验室,公安肯定得弄清楚背后的意图,不可能轻易让他死去。
而假死正是常见的保护重要人物的手段,只有确定目标“死了”,对方才不会继续发起攻击,不然公安得一直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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