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恨意,唇边却笑得温柔,压在她耳边,如恶鬼低语般呢喃道:“你知道吗?脸上的皮肤被开水生生烫裂真的好痛。”
“那时候,整张脸好像都熟了一样,脸皮炸开,熟肉脱落,之后发脓,清理,比死了还难受。”
明子衿浑身发抖,呼吸泛凉,惊恐到不断往后缩。
她说不了话,只是不断摇头,哭得满脸都是眼泪,又变成了一副受害者的弱小模样。
这种人总是这样,得意时趾高气昂,恨不得把别人的脑袋都踩到地底下。
等到地位颠倒,又能作小伏低,哭的梨花带雨,好似自己遭受了天底下最恶毒的事情般。
实在看的人恶心。
青挽嫌恶至极的松开手,白惊鹤十分自觉的靠过来,拿着湿纸巾一寸一寸地擦过去,连指甲缝都不放过。
这副珍视的模样更是狠狠刺激到了明子衿。
她呜咽着,哭到快要断气的模样,好像把自己当成了苦情剧女主,而白惊鹤则是辜负她真心的负心汉。
可问题是,人家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她,自己非要那么多戏……
青挽实在不能理解这种人的心态,她明目张胆地翻了个白眼,抽出手机,扔在明子衿面前。
“给你妈打电话。”
她居高临下,轻轻歪头,恶劣的扯着唇角。
“你现在是被绑架了,懂吗?所以,让你妈准备好赎金,不然……”
“……我可是会撕票的哟。”
旁边的白惊鹤好笑地撩开眼眸,看着她那灵动嚣张的眉眼,心脏翻绞着的疼。
欲色的长眸晕开一层水光,病态的快感险些让他喟叹出声。
压着微湿的眼睫,他睨了一眼似乎惊惶不已的明子衿。
白康年才将人带回来时就给她做了一遍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但能变幻容貌来算计他,显然不会是什么普通人,再联想她之前的资料,更是处处藏着端倪。
当然,同样存疑的不止有她。
白惊鹤贪恋的把青挽抱到怀中,鼻尖嗅闻着令他越发上瘾的牡丹香,藏在满足之下的,是令人心惊的暗芒。
他看过明惜文毁容的照片,同样也查过她的所有过往。
所以知道,怀中的小家伙,本该在半年前死掉了才对,可她还活着,甚至毁到那种程度的容貌都能恢复。
再加上,她平时的食物,从来都是他的鲜血……
“喂,你好。”
电话里倨傲的声音忽然打断白惊鹤的思绪,他看到青挽接过手机,挂断后重新打成了视屏电话。
对面一接通,人都还没看清,就是一通斤斤计较的怒骂。
“发什么疯呢?你爸妈是死了吗没教会你尊重人,挂断电话不会说一声吗?!”
尖酸刻薄的声音听得青挽眉眼含霜,在记忆里,也是这道声音无所不用其极的贬低辱骂明惜文。
甚至背着明父,揪着明惜文的耳朵骂她是千人骑的婊子,是浪货,是贱种。
青挽冷笑一声,把镜头正正对上明子衿一塌糊涂的脸。
“乔轻竹,看到你的乖女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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