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看着徐灿的目光同样很惊悚，仿佛今天才认识这个发小一般，“我没见过他这样。”
这一场饭局很快到了尾声，徐灿把老爷子哄得面色红润，甚至临走时还说要把吴芷婷许配给徐灿，话里真假掺半。
吴芷婷和沈清肉眼可见的慌张。
吴芷婷慌，是因为心上人还在身边；沈清慌，是害怕红颜惹得兄弟反目。
不过他们显然是多虑了，因为另外两个当事人对此事一点反应都没有。
徐灿三言两语略过了这个话题，将吴家祖孙送上了车，直到吴家的车离开了视线范围，才一下收起脸上的笑容，半点看不出刚刚和人相谈甚欢的样子。
无情得可怕。
等到整理好了表情，徐灿回头，就见林奕和沈清站在离他几米开外的地方。
“你们…干什么。”
“你好奇怪。”林奕迟疑着道。
“好虚伪。”沈清直白得多。
徐灿：……
“你不会对我们也这样吧？”沈清随即忧心忡忡，林奕点头附和。
“是傻子吗你们。”徐灿轻叹口气，“我很经常对你们笑吗？”
好像也是。
想起徐灿一整天都臭着张脸，好像别人欠他八百万的样子，两人齐齐松了口气。
果然徐灿还是不要笑比较好。
放下心的两人这才凑到徐灿身旁，“你刚刚为什么那样啊。”沈清率先出声。
徐灿看了他一眼，“好歹帮了我们家，又和我爸有交情，总要做个样子。”
虽然他很讨厌这种事。
沈清很轻易就接受了这个回答，很快把注意力转到其他话题上去了。
倒是林奕没那么蒙混过关，用略带深意的目光看着徐灿。
直到徐灿被盯得不自在起来，他才移开了目光。
果然没有沈清那么好骗，等林奕转开目光，徐灿摸了摸鼻尖。
该说到底是当过官的吗？回忆起饭桌上吴老爷子的种种表现，徐灿心道。
父母去世那会，他可没在葬礼上见过这位老爷子。
经历应该是真的，不过交情大概没那么深厚。
“徐灿。”林奕突然叫了他一声，徐灿抬眼望去，一瓶饮料从空中抛来。
是徐灿喜欢的红茶。
再抬头看去，林奕已经仰着头在喝水了，而沈清在自动贩卖机前一脸苦恼。
“林奕请客，喝什么好，橙汁？可乐？不不，还是奶茶好吧……”
请客？这么突然。徐灿瞬间福至心灵。
不会是在安慰他吧。
再看林奕一言不发地跑到沈清旁边去帮他选饮料，徐灿就明白这事大概是八九不离十了。
“好拙劣的手段。”拧开瓶盖，徐灿尝了一口，又很快拧上。
…刚刚喝太多茶了，现在喝不下去。
算了，带回家吧。
嘴角不自觉弯起，徐灿正要收起红茶，笑容却猛地僵在脸上。
只见瓶身上赫然出现一行行楷。
今夜八点整，落九堂天字一号，诚邀余山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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