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三五名书生聚在一起,对着车上的李贺指指点点,他眼神瞬间一冷,呵斥道,“哪来的阿猫阿狗,在此学人嚼舌!”
“无礼!”一名书生闻言惊怒,却自知理亏,不曾说话。
“兄台好大的威风,这可不是读书人的样子,未免失了身份。”位于居中的一名书生,唰得将手中象牙扇子合拢,口中冷笑,“李长吉,你不说话,可是自惭不敢见人?”
“贺哥儿的仇家?”白默面带差异的看向李贺。
李贺施施然将手中书卷放下,看着书生,淡漠道,“李某自持为人,不愿与猫狗相争。”
小黑狗灵性惊人,好似通灵一般,竟应景的发出一声犬吠。
那书生面色一沉,怒道,“李贺,想不到数年未见,你还是如此的恃才傲物。”
李贺撇了他一眼,讥讽道,“明经擢第,岂配和李某同路。”
“你!!”书生脸色气的涨得通红,身体微颤,指着李贺说不出话来。
李贺视若无睹,重新拿起书卷研习。白默瞥了一眼书生,驾着马车远去。
书生身后同伴见此,连忙劝慰,“明之勿恼,伯父如今归为礼部郎中,有伯父时刻耳提面命,这李贺不过是个狂妄自大的酸秀才,如何能抵得上明之.......”
马车上,白默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李贺轻狂的一面,好奇道,“贺哥儿和他有仇?”
李贺想了想,摇头道,“此人叫元微,字明之,是明经的贡生,才华不足,却心胸狭隘的紧,三年前我院试夺魁后,曾来拜访我,被我拒绝后一直怀恨在心。”
白默恍然,所谓的明经擢第,指的是无法考中举人的秀才,通过他人的举荐得以步入仕途。这种人在走科举一道的考生眼中,往往属于没什么本事的,大多不愿相交。
他也不在意,论才华,贺哥儿远超那人,大抵是没什么威胁的。
二人顺着人流入了城中,找了家客栈住下,洗漱一番后,便各自睡去。
一夜无事。
次日一早,李贺匆匆出了门。据贺哥儿所说,他要去拜访一位贵人。
白默倒是不慌不忙的用过早饭,这才慢悠悠离开客栈。眼下正值乡试前夕,各处街道均有守卫巡守,安全的很,但凡有些眼力的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生出事端。
河间府自古就有国之正中的美誉,更是前朝都城,城池几经扩建,雄伟壮观,号称河间一百零八坊。
他抱着小黑,顺着街道四处游走,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偏僻的街道。
“有间武馆?好生怪异的招牌。”街道尽头,白默心中诧异,细细看去。
只见这座武馆占地颇广,门前蹲着两只硕大的石狮子,少说也有数千斤重,朱红大门,嵌有铜钉铜环,大气威严。
武馆此时门户半开半掩,露出其后的练武场,令人诧异的是,练武场上空无一人,一旁杂草丛生,显然荒废已久。
白默盯着石狮子角落处两个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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