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亦知“回报”,将往日里陶莹最不喜的课业悉数承揽,以至于每每夫子考核前日留下的课业,都对着陶莹叹气,择不出错处来。
陶莹依旧时常缺课,只不过在自幼的耳濡目染之下,渐渐承袭了她父亲的制陶手艺,缺课的时间里,大多都是躲在了家中与陶土为伴。
许是天赋所在,陶莹的制陶手艺比起她父亲而言有过之而不及,渐渐的,陶莹的手艺也传扬开,自也是有不少人慕名而来。
是以偶尔因缺课被夫子抓到时,只要送上一件陶制的小玩意儿,总能让夫子紧皱的眉头舒展上几分。
而我,亦在母亲的督促之下,长成了她想要的贤淑模样。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吟诗烹茶亦不在话下,又凭着姣好的样貌,在邻里之间也算有些佳名。
亦不知是何人何时开始传起,陶周有双姝。
陶女明快开朗,艳若桃花,一手精绝制陶之艺同龄之中无人能及。
周女恬静有礼,气若幽兰,才学满腹一颦一笑皆动人心弦。
甚至还不知有何人断言,二女明珠之命,日后必是金玉傍身,衣食无忧。
陶莹闻言只哈哈大笑,只道是戏言,哪有那么多的明珠之命。
可母亲却是骄傲,如今这般美名皆依仗她的严厉教导,只待明珠之命传扬的更久些,何愁议亲之时无青年才俊登门。
每日被念叨多了,便有些不耐,那日我拦下了正要缺课溜出去的陶莹:
“我跟你一起吧。”
陶莹亦是见怪不怪,熟门熟路的带我溜了出去。
她与我一起长大,母亲那样的心思只差写在了脸上,自也是略有耳闻,只劝我放宽心些,既是家中想要择选青年才俊,自也是不差的,万一遇上良人了呢?
我苦笑不答,只问她今日要去何处?
陶莹说,往日里的彩陶需要以颜料着色,可她觉得,若是用本身便带有颜色的陶土烧制,便不同一般。
不过有颜色的陶土着实难寻,起初陶父亦有此念,甚至从外商手中高价买下所谓的异色陶土,结果要么便是烧制后颜色不佳,要么便是掺了干粉颜料的普通陶土罢了,几经尝试未果,只好作罢。
可前些日子却让她发现,郊外山下,近水之边的山石间有一处青土,着实是陶土的好原料,之前不经意取了少许回家试探着烧制,结果是出乎意料的漂亮,是以这次准备多取一些回家再好好研究。
我点点头,问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陶莹笑着说:你只需往那一坐,便美的似画一般,赏心悦目。
话音刚落,我们二人又嬉闹起来,心中不快却是消散不少。
来到山石之处,却见并未如陶莹所说那般轻松,陡峭之余,还有汩汩细流涌过,脚下泥泞不说,更是危险。
陶莹却是寻了一处干净平坦的大石让我坐下,转身便撸起了袖子开始往那些布满了青苔的山石上爬。
待爬到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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