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辟疆大声说道:“强收商税,勒令上交积亏盐税,与民争利,压迫商户,加重民众负担,破坏江南的安定生活,这不是乱政是什么?我们江南士子要团结起来,大声为民疾呼,坚决反对朝廷乱政!”
“一派胡言,朝廷不收税,如何养军卫国?如何维持朝廷运转?不收商税,难道还要再加收农税?
现在天下农民暴乱此起彼伏,就是农税过重,农民交不起税、吃不起饭,就极度容易被煽动造反。
反之,江南的商家大贾,有多少人家财万贯、生活奢靡,难道正常的税都还可以不交吗?”许东听了这些狗屁不如的观点,怒而反驳道。
“你是什么人,竟然鼓吹加重商户税赋,肯定是阉党残余。”冒辟疆毫不犹豫地开始扣大帽子。
“这就是你们东林的风格吗?不赞同你们就扣帽子!这就是你们说的要广开言路吗?广开言路的核心就是我不赞成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扞卫你说话的权利。”许东淡然说道。
“好!我不赞成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扞卫你说话的权利。就凭这一句,这位公子也可以留名士林。”陈子龙到也是个真性情,见到名言警句便忍不住夸赞。
“税收是国家立足、朝廷运转的根基所在,现在朝廷军饷都发不出,边疆将士无心备战,所以鞑子才能长驱直入我中原腹地,残杀民众,强暴女子,掠夺财物。
我们江南今天还能够享受和平、歌舞升平,不是江南人天生命好,而是北方边疆和百姓替我们挡住了鞑子兵锋。如果大家都不交税,朝廷无以为继,挡不住鞑子,我们这好日子还能过多久?”许东接着说道。
“我们也不是主张不交税,而是提倡要减轻税赋,不得乱派加征。这才符合儒家所追求的藏富于民、与民休息的天道。”陈子龙回复道。
“那我来问你们,儒家主张以民为本,东林也一向关心百姓生活,那我们士绅不纳税,将税赋负担都转移到普通百姓身上,导致不少地方百姓不堪重负、民乱频发,这是否合理?”许东问道。
“优待士绅这是大明祖训,没有文人士大夫忧国忧民、心怀天下的精神引领,国家何以为之,朝廷何以立足?与之相比,区区税收优待又算的了什么。冒辟疆又跳出来。
“太祖为了让士子能够安心读书,是定了一些优待政策,但要求是很严格的,免税的范围是很小的。
现在都这么执行吗?士绅大族家里别人投献的土地都免税吗?太祖定了二十税一的税率,整个江南去年就交了几百两的茶税。难道江南一年就卖了不到一万两的茶叶?
这些都免税了,全国还有多少田地是在纳税的?难道整个大明朝所有的税负都要压给斗升小民?”许东毫不客气地驳斥道。
“苛待士绅、横征暴敛,巧立名目、大发其财,这些都是阉党的主张,我看你就是阉党的余孽。”冒辟疆再次上来扣帽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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