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廷调查郭承佑之时,李澜并没有因妹妹李清的离世而一蹶不振,她听从李纯妍的建议,决定入女学、走仕途。
李澜之父李川虽不幸遭到了郭承佑的迫害,命丧他手,但其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理想,令百姓至今不忘李川这位好知县。
李澜还有血仇在身,决定走仕途之路,目的并不纯粹,她自认为做不到其父李川的万分之一,只因支撑她走到今日的唯有仇恨。
在李纯妍的举荐下,李澜顺利入学,并在杨延彬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个落脚之处。
即将入夏之时,李纯妍瞧着皇太孙因在寺中养着,精神头不知好了多少,便留下了魏昭堇母子二人,独自一人回京。
回京之后,不知怎得,李纯妍这两日理政之时,身子总觉得不如之前爽利。
李纯妍还以为是年龄到了,再加上她多年前曾身中剧毒,多少有些伤了根本。
数日后,李纯妍出现了轻微的咳嗽,食欲也有所减退,便宣了太医来看诊。
“圣人这是肺热之症,只要按臣开的方子服下汤药,自会有所好转。”
有了太医的诊断,李纯妍也就没将这点病痛放在眼里,以为只要按时服药,便可痊愈。
元圣九年中,司法部赵安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直接亮出郭承佑的所有罪证,很显然是没给郭承佑留活路。
“陛下,司法部奉命调查郭承佑贪赃枉法、陷害忠良一案,已有眉目。这是司法部所查之结果,请陛下御览。”
直至此时,诸臣方才意识到,此前柴宗训并不是无缘无故要求内阁、枢密院以及吏曹院,更改选任官员之细则。
司法部私下查的这个郭承佑,很有可能就是柴宗训“突发奇想”的理由。
“你们恐怕还不知道,这个郭承佑生怕明年巡察轩使会查到他贪腐的证据,便提前准备了替罪羔羊,甚至以权谋私,诛杀了其满门。”
先不论柴宗训究竟是从哪里得知了这些消息,在场众人无不为郭承佑的心狠手辣感到毛骨悚然。
朝臣中亦有不少人,此前皆有过轻微贪腐的经历,可眼看着元圣十年的步伐越来越近,他们也只好用尽各种手段,将吞进去的钱财又吐了出来。
像郭承佑这种四处寻找替罪羊,继而杀人灭口的嫁祸之举,不可谓不狠绝。
柴宗训接过奏报细细御览了一遍,果然满是控诉郭承佑罪状的证据,其中还不乏他在担任澶州兵马总管期间,擅杀士卒等罪。
不仅如此,司法部还查到,郭承佑仗着其勋贵的身份,多次违规越制,私留粮纲,全然不将大周律法放在眼里,更是在其管辖范围内,肆意妄为、丧德败行。
郭承佑所犯之罪,桩桩件件皆有迹可循,柴宗训将奏报交给童海,让其拿去给百官传阅。
枢密院几位副使,本来还想看在其祖父郭守义的份上,开口求情。
待他们看清奏报中郭承佑的罪行之后,他们纷纷选择了闭口不言。
“郭承佑现在何处?”
“回陛下,正在司法部大牢中关押待审,恳请陛下定夺。”
“眼下证据确凿,依朕来看,再审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罢了。传旨,郭承佑罪行昭昭,万死不足以抵其罪,着削去其全部官职、抄没其全部家产,判斩立决,郭氏三族流放崖州,三代不得从军从政。”
话毕,国学部尚书王禹偁差点晕厥了过去,直到此刻,他才开始悔恨,当初就不应该将女儿嫁予郭承佑,最终落得个流放崖州的结局。
王禹偁此前已经听到了些许风声,知道柴宗训正让人探查澶州的动静,他本打算给郭承佑提个醒,好让郭承佑收敛一二。
王禹偁特意将告诫之言写进了家书中,好让其女看到后,能够转述给郭承佑。
看今日这阵仗,王禹偁觉得那封信八成已经石沉大海了。
为今之计,王禹偁只能尽力保住自家不受郭承佑一事的牵连,以免殃及池鱼。
“朕今日还要为澶州清丰知县李川平反,着即追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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