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巷的时候听了不少八卦，用来当做前期调研就很不错。
鉴于雅风楼招待的都是女子，所以招收的伙计也都是女子，而且最好还是离着主街住的不远的女子，为了她们的安全，也为了管理方便。
向晴鸢提供的信息很有意思，有以大嗓门骂街泼辣勇冠三条街的豆腐西施；有名声不太好的俏寡妇；有力气很大的打铁铺家的闺女；有对老人孝敬的小媳妇儿……零零总总九个人。
柳文清培养的两个管事，一个姓张，一个姓王，哥俩儿一个人负责几个，就将人又重新调查了一遍。结果人品都不错。二人对这个结果很吃惊，自家小姐咋这神通呢？于是，哥俩儿买了两包点心，几串糖葫芦就来哄孩子了。
向晴鸢收了东西自然说实话，其实没别的，就是听到街上的八卦，去掉那些人们带有偏见的定义，追根寻底，只保留事件最真实的样子，或者亲自接触一下，就知道其最真实的人品了。
譬如：豆腐西施的泼辣是因为不远处也开了一家豆腐坊，人家技艺差点，做工糙点，但是量大，价格低。平常百姓真的很在乎一文半文的，谁家的钱不是省了又省。于是，去豆腐坊的人多了，去豆腐西施那里的人就少了很多，家里人劝她别太注重豆腐的品质，降低一下价格，她不肯，但是的确整不了几个钱了，是以脾气很大，经常站在店门口指桑骂槐。
那个名声不太好的侨寡妇，则是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只靠她自己支撑一处打烧饼的摊子，每日起早贪黑的维持着生计。毕竟是女子，一般买柴买面等重东西，需要人家送到门口，一来二去总有长舌妇或者八卦男传闲话，指责人家，分明是嫉妒人家一个女人就将将整个家庭责任担了起来。向晴鸢去她那里买过几次烧饼，其人干净利落，举止落落大方，根本不是像别人说的那样。
至于打铁铺的闺女，那就甭说了。那是六月，老天说变脸就变脸，正在街上的向晴鸢拔腿就往家跑，结果那天，粮铺给铁匠铺送粮，喊人过来抬一下。结果，出来了一个强壮的姑娘，自己扛起了一麻袋粮食就进去了。向晴鸢吃惊极了，自己借口避雨也进了铁匠铺，才知道老铁匠和小铁匠那天出去给客人送货了，没办法，平日只在后院忙活的姑娘就出来了。
……
向晴鸢坐在前院给张、王两个管事将这些事儿的时候，周围站了一大圈特意赶来的小厮丫鬟，有自己听说的，有主子指使过来的，甚至，还有初六就回来的李夫子。故事讲完，向晴鸢拎着点心和糖葫芦一转身，看到了夫子。
“呀，夫子，您在这啊，省得我找您去了。夫子，帮个忙，开个小灶。“
“给你开小灶？过了个年这么懂事了？“李夫子吃惊。
“才不是我，就是刚刚我说的那几个人啊。她们将来服务的都是贵人，最好还是要略识文墨，夫子，辛苦一下？顺路挣点小钱，我祖母和外祖母不会让您白帮忙的。”
“小滑头，行啊。回头培训的时候，把我的课加进去吧。”李夫子笑着答道。
“我就知道夫子最好了！”
“哪里是夫子好，是你聪明、善良，懂得明辨是非，给那些坚强的女子们一条出路，这点儿，夫子要向你学习。”李夫子赞叹。
“那我能不能少写点作业？”向晴鸢顺杆就爬。
“做梦！”冷酷无情的拒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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