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霖儿的腿保不住,我要这保命之物有何用?将这东西给他吧,不管他另打了什么主意,只要他还有一丝良知,便该为霖儿求来神医。”
李嬷嬷闻言深叹一息,摇头不再言语。
此时荣王妃情绪已稳,想到这些当年从侯府跟她过来的老人,便开口问:“张嬷嬷如何了?”
李嬷嬷摇头,“我早上去瞧过,人还没醒,大夫请了许多,都说无用,只让准备后事。”
眼见王妃的眼眶又红了,李嬷嬷赶忙又道:“不过我听李管事的意思,二柱子一早就去请一位什么女大夫了,说是医术十分了得,说不定能有一线转机。”
这话说出来,别说荣王妃不信,就是李嬷嬷自己也不信的,急风是怎样的凶症,她们又怎会不知,就算侥幸活下命来,也是或瘫或痴,还不如一命呜呼,一了百了的痛快。
见荣王妃不再说话,李嬷嬷便拿着信和信物走出内室,另唤了丫鬟进来伺候。
另一头,顾知安被李二柱引到一间偏僻的小院里,这小院虽小,收拾的却十分整洁,可见住在这院子的主人平日没少花心思。
“你们一家子能在荣王府有个独院住,可见地位不低。”顾知安朝身前引路的李二柱笑道。
李二柱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母亲是王妃的乳母。”
原来是乳母,难怪地位颇为超然的样子。顾知安点头,不再多问什么,跟着李二柱进入屋内。
原本守在床边的李管事听见声音赶忙起身,见到儿子带来的女大夫竟如此年轻,愣了一下,心里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顿时烟消云散。
连那些见多识广的老大夫都束手无策的疾症,一个年纪如此轻的小姑娘,又有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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