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的纸,笑问,“小姐,您又在捣鼓什么呢?”
顾知安正好渴了,干脆将布匹往红缨怀里一塞,她端起果盘吃了起来,“你瞧瞧这个布,和你平常见过的有什么不同?”
红缨抱着布匹掂了掂,“有点重哎!”说完又捏住布匹一角细看,轻声‘咦’了一声,忙朝顾知安问:“小姐,这布料有些奇怪,看着很薄,可却十分坚韧,似绸非绸,还特别光滑,这是什么料子?”
顾知安咽下果子,笑着道:“那白掌柜说,这是巴越特产的‘油布’,比一般的防水青毡更轻薄亮丽,却比青毡更坚韧柔软。”
红缨明白了,“那这布料可以用来做伞面对吗?”
顾知安点头,“是可以,但只用来做伞面太浪费了,我打算做一个厉害点的东西,你等着瞧好了。”
红缨好笑,“有多厉害?”
顾知安指了指上边,“能上天!”
红缨只当她在说笑话,也实在想不出顾知安要做的厉害东西是什么,看那些图纸也看不懂,就干脆不好奇了,转头从别的料子里挑了几样颜色素雅的去隔间裁衣。眼看仲夏就要过去了,小姐柜子里的秋衫不仅旧,还短了,得赶紧给小姐赶制几套出来。
这时外头传来琅乔的声音,“大半夜的,敲什么敲?有事不能明天说吗?”
“老太太的事就是天大的事,别说现在刚入夜,就算是子时要叫你,你也得乖乖起来听训示。”
琅乔跟着顾知安这些时日,哪会不知顾家这些所谓长辈对顾知安的态度,加上顾知安早就对她和红缨耳提面命过,让她们不必对这些人客气,“我家小姐已经睡了,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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