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样会变得无可奈何。
一顿饭吃了许久,顾知安掐算着时间,觉得楚元炎需要休息了,这才拎着空食盒离开。
不过顾知安向来说到做到,说了晚饭还来,那就一定来。
陆子期因为挂念家里的兄长,下午离开侯府后就没再过来,顾知安来到楚元炎房间时,楚元炎一个人在睡着。
她走到床边想叫他起身床吃晚饭,却发觉这人脸色有点不太对,原本苍白的脸上有一抹病态的红,一摸额头,果然发烧了。
此时的楚元炎身体太虚,无法承受退热汤药的猛烈药性,温和些的又没什么用,顾知安干脆帮他物理降温。
湿帕子一遍遍的敷,时不时用温水再给他擦身,一直忙到深夜时,他身上的热才渐渐退下,她也累得虚脱,伏在床边就睡了。
楚元炎并非一直昏睡着,中间也有醒过,只是太疲累了,连眼皮都没力气睁开,但他一直知道有人在给他敷冷帕子,知道有一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终于睁开了眼,刚想动一下,又发现自己的胳膊被人压着。
女孩子伏在床边睡得正香,娇艳的脸蛋枕在他胳膊上,晶莹的液体自她嘴角蜿蜒而下,湿了他一片衣袖。
“脏死了。”他嘴上这样说,眼里满是嫌弃,手却没动,哪怕手臂已经麻的很不舒服。
正是深冬寒夜,哪怕屋里烧着地龙,她这样衣着单薄的睡着,也容易着凉。
鬼使神差的,他竟将自己盖的被子,分了一半盖在女孩子身上。
许是盖被子的动静有点大,女孩子动了动,抬头用她眯眯瞪瞪的眼睛看他,看得他心跳都漏了一拍。
然后,然后——她就爬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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