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天成。
泰阿缓缓抬起，黄长安闭上眼，于风暴中心而临危不乱，所有人都以为他认命了。
睁眼。
“惊鸿。”
没有任何霸道的起手式，没有任何预兆。
锐利的锋芒划破天际，在楚王震惊的双眼中，劈开了苍穹。
……
楚王半跪在地上，一旁的长枪早已折断，但他并没有过于悲伤，反而面露笑意。
看着渐渐走近的黄长安，楚王感叹道：“这一战，本王很满足。”
“这么多年，本王早就累了。”
“我的境界也已经停留在王级巅峰很久了，我自知功法问题无法更进一步，所以苦练枪意，我想以枪道证那楚帝之名。”
“可终究还是失败了，我引以为豪的枪也…”
楚王粗糙的脸上满是遗憾。
“天命，或许你有希望可以对抗他们。”
“动手吧，给本王一个痛快。”
楚王闭上了双眼，脸上透露出一股决然。
半晌，毫无动静。
黄长安默默的看着眼前的楚王，他忽然想起了秦始皇所说过的话。
人族的强者，越多越好。
这楚王一心向武，倒是和秦名相似，这样的人颇为纯粹，也没有其余五王那般罪大恶极。
方才如果不是他留手，黄父根本坚持不到黄长安的到来。
“楚王，你可愿追随我。”
黄长安问道。
楚王难以置信的睁开眼，紧紧的看着黄长安，似乎想透过少年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不必想太多，如果你愿意追随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不愿意，就自行离开吧。”
“找一个深山老林，老老实实的修行，我看得出你和其余五王不同。”
黄长安金色的眼眸淡淡的看着楚王，似一眼能望穿一切。
“希望以后，若人族有难，你也能挺身而出。”
楚王犹豫了片刻，艰难地站起身，想要双手抱拳，突然想到空荡荡的袖口，叹了口气。
“多谢阁下不杀之恩，日后本王，我的性命，便交与阁下了。”
“楚王客气，叫我长安就好了。”
黄长安摆手。
楚王犹豫了片刻，还是张开了口。
“还请以后不要再称呼我为楚王，我名为项鸣，日后，甘愿做你杀向天命的马前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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