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花魁,恐怕轻易难入其法眼,甚至连见一面的兴趣都没有。
然而事到如今,结果已经无法改变,不管燕王的词作数一百还是三百,都是严冉儿第一。
娘希匹,一场忙碌,策划得无比周全,却因为燕王区区几十个字,硬是落得一场空,只为她人做嫁衣,这叫什么事啊!?
罢了,还是赶紧想想补救之策吧。
无奈的想完后,张枢也只能表达赞同,接着巫季和章伊也随之点头。
很快,三位行首的成绩统计出来,严冉儿三百九十四,唐安安一百八十九,姬霓一百三十八。
唐安安心中暗恨自己太过鲁莽,若非太早做选择,定然会收到更多诗词,别的不说,就王沂孙那首声声慢,内含凌波一词,显然也是为她所作,最后却赠给了姬霓。
未必是贪图奖赏,只是大才子一般都有宁为鸡头,不为牛尾的臭毛病,王沂孙自认词作不比周密的差,当然不愿投到唐安安手中,居于周密之下。
不然的话,唐安安有两首上等,再加若干中等下等,很可能还有机会一决高低。
眼见花魁在手,严冉儿意气风发,难掩笑容,斜眼看着计时滴漏。
离最后限时也就半刻多钟了,如此悬殊的比数,恐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难以改变最终排名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吕师夔一脸阴晴难定,他倒不是很在意张家的计划落空,反正又不是他造成的。
他在意的是严冉儿这个女人!
可能有痴迷的因素,但更多应该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现在严冉儿能夺魁,虽然也有他十万贯的功劳,但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却是燕王的词。
以他对严冉儿的了解,她之前答应的话大概率是不会兑现了,
再加上,严冉儿今天的种种表现,很是伤到了他的自尊,让他内心怒焰升腾,连带着把燕王也恨上了。
这边,作为读书人出身的顾青,对燕王的才情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阿郎不作词则已,出手便一鸣惊人啊,最末一名都能翻身成为第一,这所谓的花魁归属,全在阿郎一念之间。嘿嘿,看那张枢满脸晦气,看来是谋算落空,正难受得紧。”
“哦…是么?”赵孟启抬眼望去,恰好可以看到张枢的侧脸,“确实有点脸臭啊,要不,咱们做做好人,帮他一把?”
“啊?”顾青愕然,很是不解,“阿郎,虽然还不清楚张家想搞什么鬼,但他们故意攀扯姜娘子,很难说不是对阿郎有什么意图,如今他受挫,对咱们来说总不是坏事吧。”
“就凭张家有那么多地,我也觉得他们对我不会有什么善意,所以才要搞清楚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赵孟启摸着下巴,眼中闪着精光,“与其让他们受挫后另作暗谋,不如正面试探一二……跳出来的敌人不可怕,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才致命。”
顾青思索了一下,“阿郎说得有理,打草惊蛇倒也是破解阴谋的法子。”
反正,经过仔细检查,大致上已经排除了鸿门宴的可能,燕王的安全问题不用太过担忧。
接着,顾青才反应过来,“阿郎,你说的帮,该不会又作了新词吧!?”
“有什么好惊讶的,不就是作词么,有手就行…”
赵孟启逼言逼语,顾青只感觉脑子嗡嗡,一口气堵在喉咙,吞不是,吐不是。
这会,又有一首词送上去了,说是给唐安安的。
唐安安双眼发光,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虽然知道不切实际,却还是忍不住幻想,这首词能超过画堂春。
可惜,吴文英只给了个中等的评价,破灭了她这最后的幻想。
天边的雷声,更响了一些,一阵绵绵细雨随风飘来,在月光中,如丝如雾。
滴漏还剩一些才能滴完,张枢却有些不耐,站了起来。
“我看,也不会有词送上了,就算有,也无济于事,这都下雨了,就此评定吧。”
其实不过就是一点阵雨,很快就没了,即便一时不歇,这罕见的月亮雨也算别有一番浪漫味道,根本不会影响露天里的人们。
不过张枢是评判,还是这座南园的主人,倒也没人反对他的意见。
随即,其余几个评判交换了一下目光后,周诚济站了起来,“今日花魁大会非常圆满,各位行首给我们带来了赏心悦目的演艺,而一首首惊采绝艳的诗词,也令我等深感不虚此行,至于最后的结果嘛,也是有目共睹,当然,按规矩,本官还是要正式宣布一下。”
“本届花榜状元,为锦绣楼严……”
就在这时,一个让周诚济很是耳熟的声音响起,“且慢!这不是还有点时间么?”
p.今天见到评论区有个骂人的,我是挺无语。
我承认自己写得不怎么样,有人不喜欢看,觉得不好,这很正常,若有错误你指出来,我还感谢。
但你我无冤无仇,何必出口伤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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