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嘉树来到长公主府后,大部分时间都在走神。
他接到请帖时也十分意外,还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过来,但是碍于长公主在朝中的威信,连大皇子都对长公主礼敬有加,所以他还是来了。
从旁人的议论中,他猜到了一些事情,还以为能看到虞公子被长公主难为的场面,谁知虞公子安然无恙,长公主对她还产生了极大兴趣。
这不是件好事。
旁边有个人轻轻推了岑嘉树一下,岑嘉树才回过神来,一看长公主遥遥点他,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岑嘉树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对长公主拱手道:“下官觉得,甚好。”
长公主追问:“哦?好在哪里?”
岑嘉树看了一眼还跪着的齐纵道:“齐都头武艺精强,令人叹服。”
长公主道:“本宫听渐珩夸过,岑公子武艺高强,很是厉害。”
岑嘉树脸色一变,现在齐纵还在台上跪着,他被叫到长公主身边来,长公主却对他说这么一句话,难道是...
岑嘉树道:“下官那些花拳绣腿,万不敢当此评价!”
长公主道:“岑公子何必谦虚?就连本宫,都对岑公子的武艺略有耳闻,今日晚风得宜,不若岑公子与齐纵比上一场相扑,也让大家见识一下。若却如传闻所说,本宫定在圣上面前引荐你。”
长公主轻轻摇了摇羽扇,虞安歌离长公主还算近,甚至能嗅到长公主身上隐约传来的桂花香。
听到长公主跟岑嘉树的对话,虞安歌忍不住去看长公主。
谁都能看得出来,刚刚那一遭,名为替她出气,实为捧齐纵,现在这一遭,才是切切实实替她出气。
就算虞安歌始终对长公主的示好保持警惕,此刻也不得不承认,长公主此举让她很痛快。
商清晏余光也看到一直装木头人的虞安歌,把视线落到了长公主身上,他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儿。
他这姑母拿捏男人的手段,当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比起心思各异的三人,岑嘉树的心仿佛被热油煎了一样。
再怎么说,他也是忠义候之子,当今探花郎,文翰院庶吉士,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跟齐纵之流相扑比武,供人取乐?
此情此景,恰似秋狩上,恒亲王硬要让虞安歌跟齐纵比剑的场面。
只是虞安歌妥善处理了,又有圣上在上面顶着,岑嘉树却是置身长公主府,孤立无援。
岑嘉树深呼吸了一口气道:“长公主说笑了,下官那点微末伎俩,还是不要拿到台子上丢人了。”
怪只怪这个岑嘉树行事不端,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虞公子,而她又恰好看上了虞公子。
长公主难得对一个男人产生这么大的征服欲,还是一个跟她之前所有“义子”都不一样的男子。
打定主意要让虞公子犹犹豫豫过来,高高兴兴离开。
长公主摇着羽扇,不依不饶道:“怎么?堂堂忠义侯之子,连一个小小都头都比不过吗?”
齐纵是长公主的人,自然跟上次面对恒亲王时的反应不同,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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