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视的目光,便转过身来拱手:“下官见过大皇子。”
大皇子暂时没有理会虞安歌,而是对恒亲王拱手道:“皇叔。”
恒亲王手里还提着剑,扫视了一圈,而后冷笑道:“你这声皇叔,本王可是担不起。”
大皇子一袭红衣,矜贵邪魅,从小敲金碎玉的富贵人,就算是拱手,也尽显优雅:“血缘在此,皇叔怎么会担不起呢。”
恒亲王冷哼一声:“只怕你现在叫我皇叔,没过一会儿,就要对我斧钺加身了。”
恒亲王破罐子破摔的一句话,恰好点破了圣上的心思。
龙翊卫在此,哪怕是大皇子,说出来的话也十分谨慎:“皇叔说笑了,待龙翊卫搜查过后,自会还皇叔清白。”
龙翊卫王首领向前一步,对恒亲王道:“禀亲王,下官奉皇命前来,还望亲王行个方便。”
恒亲王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而是招手唤来府上的仆从,给他搬了一把椅子。
恒亲王撩起下摆,便坐了下去,然后打了个酒嗝,慢悠悠道:“你们要搜查什么?”
王首领顿了一下,老实答道:“有人检举恒亲王府有逾制甲胄。”
还有句话王首领没说,虞安歌不仅检举这个,还检举了恒亲王列了重兵在京郊,意图攻城谋反。
不过擒贼先擒王,王首领赶往恒亲王府,京郊派了禁军前往抓人。
恒亲王嗤笑道:“有人?只怕是个有心祸乱朝纲的奸佞小人吧。”
说完,恒亲王特意看了虞安歌一眼,继续道:“你堂堂一个龙翊卫首领,是非不分,竟让奸佞小人耍得团团转,也不怕被笑掉大牙。”
这话不止骂了虞安歌和王首领,也影射了圣上。
虞安歌一下子就看明白了,恒亲王这是在拖延时间,于是连忙走到大皇子身边。
大皇子察觉到虞安歌有话说,便略低下头,听她在耳畔道:“还请大皇子速速动手,恒亲王在派人销毁证据了。”
微热的气息洒在大皇子耳畔,让他觉得耳朵有些痒,大皇子不禁眯起狭长的丹凤眼打量虞安歌,再次确认,整件事跟虞安歌脱不了干系,且虞安歌现在要拿他当刀使。
要不要被她利用呢?
大皇子鼻尖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冷松香,似乎是从虞安歌身上散发出来的。
大皇子脑中灵光一闪,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通往恒亲王府的路可不止那一条,怎么虞安歌偏偏就从大皇子府前的街巷经过了呢?
这场利用,从他梦中被马蹄踏踏之声惊醒,就已经开始了。
大皇子眼中泛着一抹兴味,有意思,真有意思。
敢利用他耍心机的人,虞安歌还是第一个。
但眼下,若恒亲王府中搜不出东西来,他这个大皇子,深夜带兵前往自己皇叔府上“闹事”,那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那边恒亲王还在拖延时间,问东问西,王首领心中不耐,却惧于恒亲王的身份,无法打断。
大皇子过去道:“皇叔,夜深了,不如快些让王首领办差,皇叔也能早点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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