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设宴过寿,在恒亲王府门前围观和路过的官员不少,即便他们深谙祸从口出的道理,可一夜之间,商锐的话还是长了脚似的,迅速传遍盛京。
圣上听说后龙颜大怒,不知道跟龙翊卫说了什么,第二日中午,商锐便淹死在了粪坑里,隐约还有传闻,说商锐的尸体上,什么都没缺,唯独缺了一根舌头。
就连当日设宴的大皇子,也遭到了圣上的迁怒,圣上在宣德殿训斥他奢靡无度,御下无方。
一时间路过恒亲王府的官员人人自危,谨言慎行到了极致。
可风言风语不会因为这群人的三缄其口而停止,甚至于越掩盖,不知实情之人就越好奇,种种揣测在暗处蔓延。
周贵妃因为大皇子被牵连,莫名遭到训斥而心有不满,她艳冠后宫,在嫔妃间一向横行霸道。
早上给崔皇后请安的时候,有个不长眼的贵人笑着对周贵妃道:“大皇子真不愧是周贵妃的儿子,这般敲金碎玉的奢靡,真是如出一辙。”
长春宫一时间鸦雀无声,谁不知道昨日大皇子刚因举办寿宴,奢靡无度被圣上教训,这个贵人说的话简直是往周贵妃枪口上撞。
周贵妃冷哼一声,在后宫得宠才是王道,她从来不将一个无子无宠的贵人放在眼里。
不巧的是,那个贵人今日所穿的秋香色的衣裳与辛淑妃的衣裳极像,周贵妃眼神凌厉,没有理会那个低位嫔妃,反而看向辛淑妃。
回忆庶人商锐发疯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说圣上和辛淑妃之间丑事的,渐珩就是因此被圣上迁怒。
辛淑妃身体孱弱,宫里一向有什么消息,圣上都是命人瞒着她的,所以直到现在,辛淑妃都没有听到风声,对周贵妃投到她身上,十分不善的眼神觉得有些疑惑。
恰在这时,崔皇后出来和稀泥:“好了,都是一宫姐妹,何必你一言我一语地放冷话,平白寒了彼此的心。”
那贵人看了崔皇后一眼,低声嘟囔道:“皇后娘娘明鉴,臣妾只是为皇后娘娘打抱不平,娘娘您才是一宫之主,可周贵妃却时常佩戴逾矩的钗环,想来是没把您放在眼里。”
眼看一个小小的苗头有闹大的趋势,崔皇后冷下脸,对那贵人道:“什么逾矩不逾矩的,姐妹间何须计较这些。”
那贵人又道:“皇后娘娘慈爱勤俭,臣妾等自愧不如。”
这两个女人互相抬话,把周贵妃晾在一边,周贵妃向来不是忍气吞声之人,眼皮子一挑,便道:“是啊,皇后娘娘就是慈爱勤俭,就连现在住的长春宫,所居所用之物,都是捡上一任皇后剩下的,这么多年,连修缮都不曾修缮过。”
寂静,长春宫死一般寂静。
辛淑妃白着一张脸,一颗心都被揪了起来。
这长春宫,正是她住过的地方,上一个皇后,也是她。
周贵妃此人,说话不可谓不诛心。
空气仿佛凝固下来,还是崔皇后主动打破寂静:“本宫乏了,诸位妹妹们都回去吧。”
周贵妃扶了一下云鬓的金钗,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女,摇曳着腰肢就走了出去。
辛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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