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身边还跟着一直呲着獠牙的恶犬,更是让人心底望之生寒。
侍卫不敢不让,正要撤走,一个盐商跌跌撞撞从里面跑了出来。
看到马上的虞安歌,他吓得连站都站不稳了,直接跪了下去:“草民见过虞大人,虞大人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虞安歌收剑入鞘,语气宛如寒夜冷风,令人莫名发抖:“剿匪。”
盐商姓吴,连忙辩解:“虞大人,我们都是平头百姓,匪从何来啊!”
虞安歌冷笑一声:“平头百姓?平头百姓可没本事调动这么多侍卫。”
吴老板道:“大人容禀,这些侍卫不是为了护草民,而是为了护盐。”
虞安歌反问道:“护盐?护什么盐?”
吴老板战战兢兢道:“就是普通的盐,大人忘了,草民也是盐商,虽比不得向家,但官府每年也有给我吴家下发盐引。”
虞安歌道:“这么说,你身后的仓库里,储的都是之前的普通盐喽。”
吴老板道:“是!里面绝对是盐,没藏匪徒。”
这句话说完,狼青忽然发狂一样冲他吠叫。
若不是鱼书用力拽着狼青的锁链,只怕它就要冲进去了。
吴老板跪在地上,竟还没有狼青高,险些被狼青刚刚那一下咬到。
吴老板被吓得屁滚尿流,连连后退。
虞安歌翻身下马,从鱼书手中接过狼青的锁链,对吴老板道:“吴老板说谎。”
吴老板都快哭了:“草民不敢说谎!”
虞安歌俯身摸了一下狗头道:“本官这条狗嗅觉灵敏,一路追查淮水上抢盐的匪徒,无一遗漏,他刚刚就嗅到匪徒就藏在你这盐仓之中。”
吴老板再次跪好,给虞安歌磕头道:“天地良心啊虞大人,您就是借草民一百个胆子,草民也不敢窝藏匪徒啊!”
虞安歌却是笑道:“有没有窝藏匪徒,不是吴大人说了算,而是事实说了算。”
虞安歌对身后的兵卒挥了挥手:“来人,给我把匪徒,和匪徒在淮水上抢的盐都搜出来。”
那兵卒跟着虞安歌干了一天,自然辛苦不已,可谁让虞安歌出手阔绰,惩罚又凶狠,他们不敢也不想掉链子。
兵卒们正要上前抄检盐仓,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龚知府骑着马,带着一队人终于赶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盐官。
他们一到,吴老板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当即跪过去道:“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啊!虞大人仅凭一只狗,就污蔑草民窝藏匪徒,草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把头往地上磕得砰砰作响,痛哭流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了多大的冤屈。
龚知府看着虞安歌,大声呵斥道:“虞大人这是做什么!剿匪剿到盐商头上了!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虞安歌没有说话,身边的狼青就朝着龚知府吠叫起来。
夜色深沉,龚知府骑马追虞安歌追得头晕目眩,猛然一看,还当是一头狼,剩下的呵斥说不出来,就先软了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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